第七章 蓟城风雨冤魂泣,香山哀嚎野鬼悲(一) (第2/2页)
赢稷刚刚出来,便碰到了田拓疆率领的齐军,看着赢稷是一个公子哥,田拓疆对他丝毫没有兴趣,可是手下人认为赢稷定有厚财,若能抓住严加拷问,定能收获一笔横财,田拓疆也不阻拦,摆摆手,你们爱怎样便怎样吧。手下人手持武器向着赢稷逼近,赢稷慢慢后退,即便亮出自己秦国公子的身份,也定会被人嘲讽,秦人好战之邦,从无退缩不前之人,秦人的名声是打出来的。
赢稷退到墙边,看着为首齐军手要劈下,赢稷一个闪身向前,电光火石之间,为首齐人的脖子便被赢稷死死掐住,“退后,退后,否则我便掐死他。”为首齐人胆小如鼠,平日里横行霸道,仗着田拓疆的威望,无人敢与他搅拌,此刻却碰上硬岔,忙摆手示意齐军不要进攻。田拓疆尚未走远,看到此景,引弓搭箭,瞄准为首齐人的胸膛,“嗖”地一箭便飞了过去,为首齐人只感一股透心凉,便嘎了过去。赢稷没想到此人对自己人都如此之狠。田拓疆看出来赢稷身手不凡,骑着马慢慢来到赢稷面前,“练过,试试。”田拓疆轻蔑地看着赢稷。
赢稷对他可是印象太深了,飞扬跋扈,贪财好色,但是却他的武功路数一无所知。但是此刻,唯有死战,安能言降。“请。”赢稷立定,向着田拓疆伸手道,虽不是挑衅,但是让田拓疆感到了面前之人意志强大,如此氛围竟能如此淡定。田拓疆踩着马头,一跃而下,借着纵跃之力,伸掌直接攻向赢稷,赢稷全力防守,顺便看看田拓疆的实力。田拓疆看着赢稷有所保留,并不进攻,自然无所顾忌,将毕生所学全力施展开来,赢稷顿感吃力,后悔不该让出主动权。
赢稷防守稍有破绽,便被田拓疆一重爪击,在赢稷的胸口挠了一道深深的抓痕,胸口处慢慢往出渗血,赢稷毫无惧意。摆定姿势,又是向田拓疆伸手,示意他继续。田拓疆面色一惊,随即又是攻向赢稷。
“小子,可以,不过,可惜了。”赢稷凝神定气,施展开青山松柏拳法,虽然并不纯熟,但是对付田拓疆,绰绰有余了。只见赢稷一记“不移不易”,径直将田拓疆的爪击拂开,随即左手握拳,使出“不离不弃”,这两招就是攻守兼备的典型,田拓疆没想到来人竟有如此精妙的拳法,一时栽了跟头,胸口被赢稷重重地击中,向后退了两步,赢稷可不跟你讲江湖道义,此刻我是若是,逮着机会,得揍死你。
赢稷纵跃跟上,刚猛凌厉的拳法朝着田拓疆的胸口猛烈攻来,田拓疆根本无力招架,砰砰砰又是三拳,打得田拓疆口吐鲜血。
“你们愣着干啥,一起上。”兵士们反应过来,操着兵器便向赢稷攻来,赢稷便是三头六臂,也是无法阻挡众人围殴的,突然,两人大叫一声,“田拓疆,拿命来。”是秦开与骑劫听到这里有打斗之声,便慌忙赶了过来,这才救了赢稷一命。二人会合后,骑劫与秦开二人结成一队,大部队以三人为单位,散开在蓟城的大街小巷,以蝉鸣联络,彼此间距不过一箭之地。骑劫与秦开目标明确,就是齐军田拓疆。
田拓疆没曾想来人还有强援,慌忙逃窜,骑劫在后紧追不舍,秦开与赢稷则忙着处理田拓疆的随行军士。骑劫施展轻身功夫,一个纵跃便奔向田拓疆,一记雄浑掌力,朝着田拓疆身后击来,纵马奔出三箭地的田拓疆没曾想身后还有人追,看着掌力向自己面门击来,慌忙使出全力格挡,骑劫功力深厚,岂是田拓疆挡得住的,只听砰的一声,田拓疆被骑劫掌力震飞在地,滑出两步之地。
正待要一击毙命,突然一人跳了出来,“莫要伤他性命。”骑劫使尽全力的一击,被来人硬生生接住,两人掌力相交,都被震退,暗自惊叹对方功力。田拓疆定睛一看,是齐国上将军匡章,他第一次觉得匡章是那么伟岸可亲。“公子快走,臣来挡住。”田拓疆慌忙说道:“多谢上将军,上将军保重。”看着匡章救下田拓疆,骑劫恼怒无比,施展开“服道致士”心法,掌上微微泛红,匡章清楚,来人定是内家高手。
匡章是孟夫子最为得意的门生,其武功也是深得孟夫子真传,骑劫想要拿下匡章,可也是十分不容易的。燕国臣民要真是杀了田拓疆,回国后定然无法交代,给个教训就好,让田拓疆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骑劫右掌猛出,直劈向匡章面门,劲力十分霸道,匡章闪身躲过,只见身侧的门板在骑劫的掌力震荡下,已经四分五裂。
骑劫像是知道匡章不敢于他对掌,于是故技重施,再一次劈向匡章。匡章微微一笑,年轻人,自作聪明,反受其害。匡章后撤数步,掌上带风,呼啦啦朝着骑劫的掌力迎去,这是二人第二次以全力对攻,又是各自后退数步。
匡章拱手道:“燕国已亡国,若想收拾旧山河,便不该在此地与我纠缠。点到为止,各自作罢如何。”骑劫心血翻涌,很是难受,来人功力深厚,不在自己之下,今日想杀掉田拓疆,已经毫无机会。骑劫哼的一声,转身离去。赢稷与秦开一惊尽数处理完残存的齐兵,看着骑劫懊恼地跑了回来。秦开问道:“可曾杀掉那畜生?”骑劫默不作声,二人也懂了,不再多问,嬴稷急忙去看照那些孤苦弱小的妇人,将他们救了出来,暂时安置在自己城郊的房屋中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