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随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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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戈心中默念“出去”，身随意动，瞬间现身楼道内。喜得奇遇的他还想再做几次实验，却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动静，应该是物业工人开始打扫卫生了。他不敢再做耽误，收拾好背包一路下楼、出小区，扫了辆电动车仓惶而走。

回到家，妻子已准备好做饭的肉、菜、葱姜，许戈脱下外衣，换上围裙，手脚麻利的炒出菜端到桌上，夫妻俩一人一个馒头，就着盘中的羊肉芹菜，达成了每日午时一饭的成就。

饭后妻子郭小兰在厨房洗碗，许戈起身走到卫生间，把门反锁好，默念“进去”，干净的桌椅马上出现在面前，土屋内依旧安静如前。

他抬腿走出屋子，先从架上摘下一串葡萄，拿到湖边，在水里涮了几下。路过瓜田，数了数，三根藤上结了八个西瓜，个个又大又圆。顺手摘了一个，一手抱瓜，一手提葡萄回到小屋。西瓜很重，最少得有十五、六斤，沉甸甸的，抱的挺吃力。把手里的东西在桌上放好了，他又转身走到湖边的果树下，看着高达十多米的树身，再低头瞅瞅突出的啤酒肚，瞬间绝了爬上去的念头。伸手抵在树身上推了两下，纹丝不动，万般无奈下他随囗开玩笑道：“树哥，别那么小气，给个枣吃呗。”

语音刚落，手中突然一凉，许戈吃惊下低头看去，一个脆枣躺在手掌上，红绿相间，手掌微微侧起，枣儿也随着来回翻动。

不劳而获？！在人世间经历了半生风雨磨砺的男人爱死了这个感觉，他魔怔了似的不停念叨：给个枣吃，给个枣吃，给个枣吃……，直到两手握满，再也放不下一棵。醒过神后看看双手间的脆枣，他扭头跑回土屋，把枣放在桌上西瓜旁边，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苹果树下，满脸虔诚的伸出双手说：“给个苹果。”一如专业的乞丐，客气，执着。

神说：要苹果，就有了苹果。随着话音落下，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出现在手心里，果身上还有露水轻轻滑落。

随后，空间里一个疯子闪亮登场，伴随着一声声“给个苹果”“给个桃”“再来个枣”的声音的，是在小屋和果树下来回冲刺的身影，小屋的桌子，床上，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堆满，直到嗓子变得嘶哑，他才在偶然间发现，根本用不着这么劳累，坐在屋里就可以控制果实的收获，只需在脑中默想就行，还可以控制数量，一个念头，所想之物就会出现在小屋的地上。

懵逼的某人张合着嘴巴，发出一声沙哑的怒吼：“我你，马，的！”

极度疲劳且在精神上遭受暴击的中年男人，总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在向他发出语音魔法攻击：你个傻，逼！你个傻，逼！

不堪重负的他闪身回到卫生间，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厨房的洗碗时清脆的水流声。

他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站到厨房门口，不耐烦的问：“怎么还没洗完？”

郭小兰翻了他一眼：“你出去回来十几秒，我洗得完吗？”

十几秒？十几秒！里面和外面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

正恍惚间，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接通，父亲许如璋着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你妈心脏难受，你赶紧过来一趟。”

许戈握电话的手一紧：“我马上过去，打120了吗？”

父亲低沉的回道：“打了，你过来再说吧。”

“您先照顾好她，我最多十分钟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