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团结的遇难者 (第2/2页)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呢。”阿瑞斯并没有绝望,“刚才拉斐尔临走前拜托我帮他把行李带回来。三人行,必有壕焉,岂无保底乎?”
“确实,他那皮的家世看上去还不赖,应该够咱们仨花了。”哈迪斯觉得阿瑞斯说的没错。
两人很快回到了旅店,不过打开房门的时候却有些意外,房间里有被翻动的痕迹,他们的行李被人打开翻查过。
“我的钱!”阿瑞斯悲愤的冲进了房间,检查起了拉斐尔的行李。哈迪斯则是看了眼门锁,凭借这副身体丰富的入室经验,他能判断出门锁并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瞥了眼正在检查行李堆的阿瑞斯,他顺手关上了门,走到了窗户旁边。看着在窗框上滑过后干干净净的手指,他明白入侵者也不是从窗户进来的。就在他思考是不是墨丘利所说的雾人干的这些好事的时候,他听到了阿瑞斯的轻咦声。
“东西没丢?”阿瑞斯手上拿着一个钱包,里边还有不少钞票,随后他快速地检查了自己的行李,也没发现任何东西丢失。
“看来家里进的不是贼啊。”同样确认了毫无损失的哈迪斯意有所指的说,他注意到“小偷”翻查了属于己方三人的所有东西,却并没有拿走任何一件,那对方翻查的意义是什么呢?只是单纯的寻找什么东西的话,应该不至于如此细致,还是说对方找的就是一件小到可以藏进绝大部分物品里的东西?
“别想了,既然对方已经离开,无外乎两种可能,他们拿走了他们想要的,或者他们没找到他们想要的。”阿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对还在发呆的哈迪斯说,“我没发现自己丢东西,看样子你也没有,如果拉斐尔也没有的话,那么就说明对方找的要么是一件咱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要么就是对方空手而归了。所以,对于咱们唯一有用的信息是这个。”
看着阿瑞斯所指的那处位于地板缝隙间的并不起眼的潮湿痕迹,哈迪斯皱起了眉头:“水渍?是头晚那些让咱们做噩梦的家伙干的?”
阿瑞斯点了点头,说:“而且从痕迹来看,这些家伙在咱们刚离开就进来了,时间卡得很好。”
“看来这一方并不想与咱们发生正面冲突。而且他们是玩水的,和那些玩影子的看上去不是一伙儿的。”哈迪斯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事情。
“看样子咱们确实是一批香饽饽啊。考虑到狄安娜的说法,或许咱们是新鲜出炉的小蛋糕?”阿瑞斯帮拉斐尔收拾好行李,提起箱子站起身。
知道他这副身体只是虚胖的哈迪斯伸手接过拉斐尔的行李,提起自己的那份,同样开了个玩笑:“人家说了,咱们可是少见货色,所以应该是小蛋糕,带草莓的那种。”
两个人决定先不考虑这件明显超过了他俩能力范围的事,对现在重新变成“临时的团队”的他们而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这些涉及神秘学者的事情,让“个高”的去顶就好,虽然其中有一个并不算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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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并没有太多行人的小镇道路上,墨丘利的目光不时地从临街的巷口扫过,从刚才到现在,他总觉得有一种窥视感,但并没有找到那感觉的来源,这让他有些许不安。
注意到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十分,在询问了拉斐尔“旅店老板”有没有跟他说过那间福利院大概收容了多少人。接着,他让马车在路边的一个面包店旁停了下来,采购了数箱坚果硬面包之后才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看着一言不发,饶有兴趣看着窗外街道的墨丘利,拉斐尔有些不安,对方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曾去过福利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揭穿。他犹豫了一会儿,就在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墨丘利率先发声。
“看样子你也不太放心那个小姑娘啊,不过,虽然看上稚嫩了些,但是那个小个子还是很聪明的,而且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也不错。就你而言,能骗过一次可不一定能骗过第二次。”墨丘利收回看向外边的视线,放在了拉斐尔身上,他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板有些高瘦的金发男子,虽然不确定拉斐尔在异界的情况,但是按照狄安娜的说法,即使主导的是异界的灵魂,短时间内此世的影响也没办法消除。
拉斐尔有些局促不安的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然后有些尴尬的回答说:“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忘记和狄安娜说了,而再开口的话又怕被误会成刻意隐瞒,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看着话语中略带歉意的拉斐尔,墨丘利这次倒确实有些意外了。在他看来,对方有些过于没有心计了,想到阿瑞斯之前那些略显稚嫩但还算有效的小手段,以及哈迪斯毫不掩饰的对成为神秘学者的渴望,墨丘利有些惊讶于这三名旅者的“真诚”。看样子,应该是一群在和平环境下长大的家伙吧,他有些不太确定。
“我想,你当时的话也只有狄安娜会相信吧,那位大小姐确实没什么社会经验。不过倒也不算错,毕竟对于咱们这个‘临时的团队’,徒增裂隙确实没什么意义。介意说说你‘忘记’的事情吗?”他莫名地有些失去继续试探的兴趣了,这些旅者和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世界的人。
“当然不介意。”拉斐尔乐于见到话题从欺瞒上移开,浑然没注意自己已经承认了欺瞒本身,“其实也没什么,就像在你朋友家里说过的,我在那里发现了一位姓肯尼迪的老先生,他大概又七十岁或者更大。他本身可能没什么价值,毕竟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口水直流痴呆严重的没有自理能力的可怜老头。不过,考虑到他可能是一个神秘学者,也许我看到的是假象也说不定,你知道的,就像是催眠或者暗示什么的。”
“不好说,也许他已经被囚禁了也说不定,据我所知那家福利院很大程度上依靠教会捐款和政府的慈善金维持。而在纽约克同样有一些类似的福利院,只不过是作为神秘学者监狱而已。”墨丘利清楚拉斐尔并不会被催眠或者暗示,至少不会是法术或技艺层面上的,但他并不打算告诉对方这些事情。
“为什么?我以为教会会直接把人处理掉。”听到这个消息,拉斐尔显得有些意外。
墨丘利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解释到:“一名学者最有价值的是他脑子里的技艺和知识,其次是他作为牺牲的珍贵性,再次就是本身的实力了,单纯的杀掉一名学者太浪费了。学者是一群自私且重利的人,只要条件合适,投奔三大正教并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更别说还有归顺国家这种事情了。所以单纯的被囚禁并不算是什么坏事,甚至发生过为求清净,刻意被抓继而进入那些学者监狱的事情。不过,也不绝对。除了一些臭名昭著的家伙还有一些世仇派系之外,就三大正教而言,有两种人是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不会留下的。”
有不祥预感的拉斐尔咽了口唾沫,揣揣不安的问道:“哪两种?”
墨丘利把头转向窗外,看着不远处的福利院缓缓说到:“异教徒,尤其是邪教徒。还有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