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武林泰斗,造反先锋 (第2/2页)
这时候医馆也没有什么人,黄飞鸿就沏了杯茶招待起了李榕毅,李榕毅也不拘谨,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黄飞鸿对面。
实话实说,李榕毅的武艺不能说差,全天下能在单纯的技艺上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但是他的那颗心嘛……
习武讲究身心合一,习武习的不仅仅是格斗技术,还有人生哲理,李榕毅他的武艺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如何更快地造成更大的破坏。
再加上除了拳击之外所有的武艺都是做梦所得,他的心已经跟不上他的实力了。
能打磨一下浮躁的内心也不错,毕竟最近才梦到了一个暴躁老哥中的暴躁老哥,李榕毅真怕队友多嘴他一个不爽下意识一拳挥出去。
该收收心啦!
喝茶闲聊,互相交流武学,不知不觉间已夕阳西下。
“李兄,不是我多言,你的杀性还是太大了一些,以杀止杀,冤冤相报何时了。”
“黄师傅,仁,救不了华夏。”
“仁救不了华夏,但是能救你的心……习武当温润如春初细雨,暴烈如腊月劲风,若一味杀下去,李兄你能确定自己还是自己吗?”
“我知道的,但当杀则杀,若不以雷霆万钧之势扫清寰宇,救国,难!”
一时之间二人都陷入了沉默,救国之路,何其难也。
“时候不早了,黄师傅,李某告退,望下次相见黄师傅你又有心的习武心得。”
把李榕毅送出宝芝林,黄飞鸿脸色阴晴不定,虽然这次坐而论道他也有所收获,但国家的前途像根线一眼勒着他喘不过气。
或许李兄那样才能真正救国,他是个做大事的人,自己还是早作准备吧,到时候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论华夏人最擅长什么,除了种地和基建,这个时代的华夏人和以前的华夏人一样,还擅长一件事:
造反。
官逼民反,那就反了他,除了元和清,哪家皇帝不是造反当上的九五至尊,而李榕毅正是在埋暗子,说不定派不上用场,但一旦用上,他拜访过的这些人也能安抚一下地方上的民心。
如果真的把清廷推了,天下大乱自不必说,有像黄师傅这样有名望的人制约,这些地方再乱也乱不上天,或者至少能拖延时间到李榕毅把事情都解决。
……
“你找谁?要是想找俊卿打架可不行,他还有事要帮忙搬药材。”
说话的人戴着圆圆的眼睛,一股读书人的书卷气扑面而来,留着胡子却又穿着洋装,一看就是留学归来之人。
虽然有些害怕李榕毅暴起伤人,但他还是压住了心底的惊意没有退缩,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是清廷网罗的高手,要是他露怯被捉到了破绽,那革命之事也只能告吹,死他一个人事小,坏了革命党的计划他死一千遍都不为过。
“不如入店详谈,有些事在大街上可不能说。”
朝着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男人壮着胆子把李榕毅带入了店内。
“阁下如何称呼?”
抿了抿茶水,农劲荪壮着胆子试探李榕毅。
“李榕毅,茶是好茶,可惜用错了泡法,有些茶和别的茶不能一概而论,泡的办法也要有所变通啊。”
农劲荪听出了李榕毅几乎是在明说的言外之意,觉得李榕毅是清廷探子的概率变低了。
“那依李先生所言,这茶该怎么泡?”
“当用滚水泡,还得是自家的滚水,水还不能破坏了茶的口感。”
农劲荪装不下去了:“李兄……可有革命之意?”
李榕毅也撕破了文绉绉的伪装:“革他娘的,但华夏极弱已久,国情不同不能生搬硬套,资本主义走不长,咱华夏最多的还是百姓,要考虑到他们啊。”
农劲荪笑了,挥了挥手,门外走进来一个不算特别高但是很结实的中年汉子。
“介绍一下,这位是俊卿,也是坊间大名鼎鼎的霍大力士。”
“久闻大名,我只不过是想借孙先生之力做两件事。”
霍俊卿,也就是霍元甲,李榕毅本来的目标是他,但面前就有一位革命党人,那自然不必舍近求远。
农劲荪翻了个白眼,这大汉刚才还和他文绉绉的,怎么现在撕破伪装后说话这么直接啊。
农劲荪挥了挥手:“先说一说何事,再讨论这是成不成。”
农劲荪这家伙也当真是一位妙人,一说革命就彻底不演了,要是自己真的是清廷走狗那你们不得被一锅端了?
“华夏贫苦民众众多,资本是发展不起来的,古语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孙先生何不读一读马克思,再结合现阶段国情再做判断?”
农劲荪摇了摇头:“革命支持者大多都是爱国资产家,若我们转变立场,那不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吗?”
李榕毅开始坏笑:“我有说过要转变立场吗?”
“哦,那李兄认为,该怎么做?”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民心我也要,资产家的援助我也要,二者一视同仁,若真的爱国,那些资产家可不在乎人民会不会和他们平起平坐,不然若想高高在上也都是封建余毒罢了。”
农劲荪想了想,觉得这事可行性还不低,便应下了帮李榕毅给中山先生传话之事。
“那李兄,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欲于明年阳历十月一日,进京刺驾,准备充足,万无一失。”
农劲荪和霍元甲:Σ(っ°Д°;)っ
霍元甲常年习武还好,农劲荪一个腿软从凳子上滑到了地上,哆嗦了半天也没坐起来:
“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
“那李兄还要找我们做什么?”
“我可以是刺客,也可以是平乱的将军,更可以是抗夷元帅,但不能是领导人,你懂吗?”
农劲荪明白了李榕毅的意思:“我懂,就像刺客是不可能做皇帝的,更何况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李兄你是想?”
“刺驾成功后我会尽力扫除清廷旧势力,但对外的压力和安抚民众,就交给你们了。望你们早作准备,而且要保持党内的组织纯洁性,我不希望我前脚才干掉了狗皇帝,后脚就有人想复辟。”
“我懂,我懂。但李兄你为何有如此把握,那些禁军可不是吃素的。”
李榕毅心想如果那些禁军是人均三米的金香蕉那他可能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顶了天也不过是一群龙血死侍,那他还不是杀禁军如杀鸡?
李榕毅伸手捏住了用于称重的秤砣,然后轻轻一用力就把整个秤砣从三次元打进了二次元:
“我只用了一成力,而且像我这么强的还有数十人,枪炮更是不缺,朝内数位武官是我们内应,其中不乏三品大臣,就算走不脱都能带走那皇帝小儿的狗命!”
霍元甲大步向前,抓起了被李榕毅捏成纸片的秤砣,用手掰了掰,叹了口气:“真神人也。”
见霍元甲验证了秤砣的真伪,农劲荪大喜过望,这件事的成功率在他看来高达九成,更别说只是动员革命党人做个准备,就算此事不成那也权当做一下革命预演,这种成功率已经比直接革命大得多了。
他们何尝不是在赌,而李榕毅赢面更大,不跟他跟谁?更何况又不是要他们革命党人梭哈,稳赚不赔的生意谁不喜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