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冰之鲲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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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之气,听着玄之又玄。
但除了洛依之外,万生宗还无人真正有切身的体会。
此刻元神在洛依心府内的万生宗十几位长老,大多都是太玄境修为,但即便是他们,能隐约感知到水行之气的也不过三四人。
与宗主郁深一样,这三四位长老也因为同样的考量而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精力去试图进一步的感知和融会水行之气。
这都是因为知晓大劫将近,随时都有可能要直面异兽大潮,他们没有把握有足够的时间像洛依一样重修一遍气府。
而他们又与洛依不同,他们早已经气府术法有成,且已纳气将气府扩充到了极限。
洛依现在虽已能抽用水行之气施展术法,但她的心府中现在修的也还不是术法,离她想修成的冰界也还距离遥远。
在这种情况下,这几位长老若与洛依之间有场战斗,或者他们与洛依同样面对异兽大潮,在战力上,洛依恐怕还比不得他们。
正因如此,他们才无法轻易重修一次,那也许会让他们得不偿失。
越是已经有成的,越是难以从头开始,这也是一种遗憾。
谁叫他们一开始就错过了。
比他们更加遗憾的,是那位端坐在鹰涧外,天鹰峰之上的洛水寒衣客,易潇寒。
遗憾会让人刻意的忽视,甚至有意无意的逃避。
可在元神入了洛依心府,看到年轻轻轻,重修心府不过短短两个多月就能有如此成效的洛依,就会更想知道自己错过的究竟是多大的可能。
郁深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抬起的右手很镇定,只见他忽然闭上了眼睛,在睁开的那一瞬间,三指收拢,二指并竖,向斜上方飘荡的黑色水行之气一指。
“咔咔咔咔......”
心府天地间,清脆又响亮的声音回荡起来。
诸人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同时发出一片惊呼。
在这惊呼声和清脆又响亮的“咔咔咔咔...”之声中,头顶斜上方凝结的冰向四面蔓延,悬于空中,直罩过了他们所站立的冰面,遮蔽了双眼所能看到的心府中的天,也挡住了那漫天飘落的雪花...
“咔咔咔咔...”之声还在蔓延,悬天的冰还在蔓延...
郁深还在催动术法,似乎想试探出他以水行之气催动术法的极限。
那悬天的冰虽还稳稳的悬停在原本的高度,但这带来的压迫感,让元神立于其下的诸人惶惶不安。
凌长老大喊了一声:“宗主!”
郁深闻言一愣,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见凌长老神色凝重,又向旁人看去,个个抬头做出戒备之势。
而郁深的脸上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难以置信中还有一种兴奋。
再抬头时,他才意识到诸人的戒备是因为什么。
他的术法还在催动,冰的凝结也还在继续,似乎只要水行之气的补继不断,他的术法就可以持续下去。
郁深又深吸一口气,控制住那躁动不安的兴奋情绪,也终于停止了催动术法,“咔咔咔咔...”之声也归于寂静。
诸人仍抬着头,仍保持着戒备的姿势。
这么多人聚做一团,诡异的安静。
遮天的冰面依然稳定地悬浮,但任谁置身在这片冰面下,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之感。
尽管发动这个术法的人,是他们信赖的人。
只因他们不知郁深是否一定控制得住。
等了许久,那遮天的冰面也没有要崩落或是不稳定的征兆。
诸人在感到心安,纷纷看向郁深的同时,也对他的修为暗叹不已。
鹰涧外,异兽的情势还可控,万生宗与天雷宫也素无争端,一直以来也都是避世。
万生宗的年轻弟子们,还多有去鹰涧与异兽厮杀历练的,彼此之间也常有比试和竞争,但他们的修为都还不足道。
而已经在宗门内成名的,尤其是长老们,都已经甚少有出手了,偶有切磋讨教,也都是点到即止,彼此之间的修为都只知道个大概。
郁深的年纪比长老们要年轻些,还算是盛年。
但因为他早早继任了宗主之位,性格又很平淡,与谁都好似有些疏远,从不见与谁亲近过,自己又好像从无研讨交流修行之意,这就使得他连与人切磋讨教都多年未有过了。
诸长老中,有比郁深年长二三十岁的,都只知道郁深乃是先代宗主指定的继任人,曾说过他是宗主之位不二人选,也只是由此认为他天赋卓绝。
异兽大劫还未真正到来,万生宗诸事也有多位长老分为掌理,郁深继任宗主后,也近乎没有插手过宗门之事,大多时间都是独自在玄冰宫中修行,平素也无人打扰他。
但就因为他渐渐地能在那极寒的玄冰宫中久居不出,也慢慢开始在万生宗里流传出他的修为深不可测。
因为,不要说专修御水的万生宗门下,就是那少数精于御冰一道的长老也抵受不住玄冰宫长久的寒意侵袭。
已离世的万生宗先代前辈们不论,当世能做到和郁深一样在玄冰宫中久居不出的,唯有易潇寒一人。
可郁深毕竟与仍在的诸位年长的长老差着二三十年的修为,要说此时的郁深修为就能远胜过诸位长老,恐怕也是有待商榷。
这些,都是过往论调。
此时,看着那遮天悬浮的冰,诸人开始意识到,过去真的低估郁深了。
难怪先代宗主离世前会说出郁深是宗主之位的不二人选。
过去还以为先代宗主有私心,现在只能佩服先代宗主的眼光。
精修御冰之道的洋长老和凌长老心知,轻易催动出这片冰面必须归功于水行之气的加持,以他们的修为,催动水行之气或许也能做到。但要控制住这么大规模的冰稳定地悬浮于半空,以他们的修为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做到的。
仅此就分出了高下。
过去对郁深修为的怀疑,此刻已经消除了。
洋长老摇了摇头,自叹一声,道:“宗主,解了吧。”
这压迫感,让精修御冰之道的洋长老也是心惊不已。
但郁深却对洋长老的话无动于衷,仍是右手并竖二指,一动不动地抬头看着。
只是他的神情和双眼,流露着恋恋不舍。
身旁的卫朝阳轻轻拍了拍郁深的肩,道:“郁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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