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2页)
焦蕉一路走过来,把手里的伤药扔给方屿行,蹙了蹙眉,“昨晚味道难闻死了。”
他向来伴着高级熏香入睡,像昨天那样满屋子都是血腥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今天醒得也特别早,看见沙发上伤口还在渗血的男人,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晚上都是那种难闻的味道。
出门去修手机,看见旁边有药店,焦蕉顺便买了一盒店里最好用的止血药回来,他可不想让房间一直都弥漫着血味。
方屿行愣楞地把那盒药接住,过了几秒才向电话里的人回了句“不用了。”之后就挂了电话,抬头看向焦蕉。
“还挺讲信用的。”他笑着指了指手里的药。
焦蕉这才想起,前两天离开这男人家里前,他曾经胡乱承诺过一句,说什么下次再见面,他就送一瓶更好的跌打损伤药。
本来是随便说说,谁知道真的会成真。
他抬头看了眼方屿行的伤,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被玻璃片划了一道。
更像是被人为的刺伤。
而且伤口流的血未免也太多了,昨天看起来还没有这么严重。
结合昨天看见的那些保镖,焦蕉合理猜测是昨天来酒店的那位大人物叫路人甲叔叔去调酒,但没能满意,所以一时上头动手打了人。
嘶,看来当酒保虽然上班时间挺有弹性,还能出差,但人身安全这方面还是没什么保障啊。
看了眼时间,谢家的会展马上就要开始了,去换衣服以前,焦蕉想起件事“这家酒店治安这么不好,我要退房搬走了。”
方屿行下意识问“搬去哪”
“谢非大奥,我朋友,他会安排。”
焦蕉本来想直接喊大渣男,想到方屿行根本不认识谢非,就勉为其难地换成了朋友。
谁料方屿行听完,处理伤口的动作顿了顿,问“你和谢非是朋友”
听这语气,焦蕉感觉方屿行好像也怀疑自己和那种大渣男是同一类人似的,赶紧澄清“我可没拿他当朋友,这次来参加会展是给他哥哥谢云面子。”
在原书里,谢云似乎一直都对原主很好,把原主当亲弟弟看,也希望原主能尽快嫁进谢家。
可惜,他有谢非这样的弟弟,让焦蕉连带着对谢家都没什么好感。
说完,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叔叔也认识谢非”
“都认识”,方屿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谢家兄弟我都认识。”
“去你那喝过酒”焦蕉走进换衣间,把身上的白t脱下来,打算换上件更得体的新衣服。
方屿行听力不错,隔的远也能听见焦蕉在说什么,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将目光放在那盒止血药上,很贵的牌子,很久以前他用过,不过没什么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注入各种特殊的溶液和激素,一旦受伤就很难止血,目前只有家里那种特效药能够缓解他的症状。
谨慎如他,这次竟然忘了带过来。
谢家的人狠,却愚不可及,这么多年都没变,还想继续让他做他们的狗。
呵,他们怕是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养出来的狗反咬一口。
真是有趣。方屿行勾起唇。
“滴滴。”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两下,方屿行看过去,目光落在“谢非哥”这三个倍显亲昵的字眼上。
直到手机息屏,焦蕉才换好衣服走出来,看见屿行依旧裸露着伤口的肩膀。
他蹙起眉头,不满地指指沙发上的药“怎么,叔叔是嫌弃我的药太便宜不好用”
“我都试过了”,焦蕉忿忿掀起上衣,露出那天留下的羞人痕迹,指指道,“抹上几分钟就不疼了。”
方屿行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咳了声,想要提醒焦蕉手机有信息。
结果手臂一伸,还没指到手机就牵扯了伤口,指尖恰好停留在焦蕉露出的那一小片雪白腰腹。
焦蕉脑子里瞬间闪过某些画面,扯过一件外套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包裹得像只粽子,委屈地盯着这个负着伤脑子里还一堆黄色废料的老男人。
“呜呜呜你疼就算了居然还想让我疼”
方屿行失笑“我不是”
“不是什么”焦蕉探出一个小脑袋,看向那结实的宽肩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挑眉问,“难道你想让我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