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不是真的 (第2/2页)
裤子一掀开,才发现我的伤口也比较多,并且还有很多刀割的小口子。他用绳子把我腿一勒,就开始给我放血。给我疼得直接叫了出来。那小楼看见,哈哈大笑。我叹了口气望着他忍不住说:“你还有力气笑啊?证明离死还远着呢。”他仰着头轻笑了一声,我看他嘴唇有点发白,看样子确实也是伤得很严重。
“你这口子?什么时候划的啊?”我就把我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没想到那小楼又笑说:“哪有人拿刀去砍蝎子的,可真有你的。”,那杆子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帕卓却说:“也幸亏你把自己也顺带伤了,这血出的多,倒把毒液也冲出来了。”然后起身,在无烟炉子上煮水给我们喝。那地水师又掏出一块黑黑的东西往水里一丢道:“便宜你们了。就算是你们刚才保护老夫的赔偿吧。”那帕卓就问:“老爷子,这是什么啊?”那地水师却闭起眼来,不说话了。我看了看小楼,他也看了看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别喝算了。没想到,那地水师闭着眼睛就说:“我出门就带着这么一块,你们不要就算了。”然后,睁眼抬起放在炉子上热的水喝了一口。这时候我心里就犯了嘀咕。我和小楼都没了主意,突然我看见小楼眼神一变,一脸纳闷地看着阿尤。我低头一看,发现阿尤垂着的手在扯小楼的衣服,然后嘴口型说着“没事”。那药块化了以后,阿尤睁开眼虚弱地接过喝下大半,然后递给小楼,他也跟着喝了,然后又递给我和杆子余我们一人喝了一点。
然后阿尤和小楼闭着眼睛彻底睡了过去。我叫杆子余和小周子给他们扶到睡袋里休息,外面的蝎子也慢慢散开,就坐到炉子附近:“水师爷爷,这地宫下面有没有别的甬道啊。我刚才确实也没见到我爹。会不会和我们跑散了。”那水师闭着眼盘坐着,半天才说:“可能是跑散了吧。”然后就不说话了。那帕卓就说:“说不定,是你的血把他们引过来的。之后你们受伤,血腥更重,引来了更多的蝎子。本来这蝎子怕光怕人,但没想到,我们拿着矿灯手电,它们还是穷追不舍。”
“这里为什么会有蝎子呢?”我不解道,而那地水师又慢慢地说:“这古时候有一个行刑叫蝎子洞,就是把人丢在满是蝎子的洞中,那些蝎子平时不得吃东西,见血就蜂拥而上。说不定,这批蝎子都是当年那些嗜血的蝎子的子孙后代。”他说完,我看了看帕卓,他点了点头。继续说:“并且,这下面阴凉潮湿,确实也适合蝎子生存。”
那杆子余坐我旁边啃着压缩饼干,听我们聊着,就放下饼干然后对着我说:“小珑爷,有个事情我一直都没来得及问。”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他舔了舔嘴,然后就说:“你爹说,你爷爷那一代来过这里,那么这么老些年了,这下面难道不会被灌满冰碴子吗?为什么下面不仅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倒反而像是,我们才是第一批来的人啊?”我脑子一炸,我确实一路上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确实啊,别说是那冰雪没有灌进来,如果下雨之类的,这里应该已经被灌满了,并且内部的一些设施例如那木桩子,说不定早已有了变化,但是,非但没有,反而保留的非常好。
那杆子余啃了一口压缩干粮就说:“照我看,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压根没来过这里。”我一听,觉得这么说,非常有道理。刚想张口和他继续讨论,那闭着眼睛的老头子就喝了一声:“放屁!是上一辈走的位置不在此处,而他们上一次是往正确的入口进入的,破坏不了这里的任何一砖一瓦。并且,当时是国家组织的地质考察队,他们离开这里之前,该封好的地方也封了起来。所以,这里才没有变化。”我们被这老爷子一下,那杆子余也没心情探讨这个问题了,坐在炉子旁边自顾自烤火。
我心里却不以为意,因为但凡是墓,只要通了空气在里面,必然后会有变化。比如嘎茶的墓就是开过二次的,当时,他们去没开过机关,那新甬道就一直被保护着,所以甬道壁和别的就不一样,况且,那个墓之间的差距才有二十来年。我爷爷来这里的时候是1976年,算起来都有四十多年来。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呢!而且这老爷子突然脾气一转,相来,必然是恼羞成怒了,他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呢?
而我叔叔会不会是知道这老头子有问题,才故意跟丢的呢。我虽然不了解我叔叔,但是这一路走来,我对队里所有人的体力都有了一个简单的估计,我叔的体力虽然略低于小楼,但绝对是在我之上的。如果真要落下或者走丢,在座的谁的概率都没我大啊。反正我也知道我爹就是我叔,这人跟猴子比精,候子都敢称他祖宗的人了,必然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的。想来,这鬼猴精应该是故意和我们分开的,但目的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他这种人是轮不到我担心的,想来,心里一宽,煮起水喝了。
晚上是杆子余和小周子相互守夜,我们就这么直条条地躺在甬道里睡觉,这一晚出奇得平静。在下面比在上面暖和得多,除了鼾声和脚臭,其他实在是美得让我以为自己在家里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全身都不疼了,伤口也没多大的变化,血倒是止住了。我倒是第一个醒过来了,去摸了摸阿尤的头,温倒是降下来了,但还在睡着。走过去摸了摸小楼,手才碰上去,他就醒了,睁眼看着我调侃道:“我只卖艺不卖身啊?”一看是没大碍了,心里一宽,就坐了下来,他也坐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个录音笔,用英语和我说“翻译器”,我就说,你这个到底干嘛用的。他就示意我轻声,然后用英语慢慢地说:“这个是XZ话的翻译器,我在那男人家里录了老人的话,可以翻译出来,翻译在我手机里,你去帮我把包拿来,我给你看。”我点了点头,就去找他的背包。心说,懂点英语还真是好。我把包给他拿了过去,他把手机打开,只有百分之五十多的电了。就听见他小声说:“妈的,这么冷的天,我手机还一次都没用过就掉了百分之五十了,-怕也熬不过几天了。”他点开一个软件,里面确实多了几条对话,下面写着中文。我们两看完,相互看了看,就觉得蹊跷。对话刚开始很简单,就是问,要去多久啊?你们路上小心点,可能要下雨啊。然后就是他爹很长的那句话,“你这次小心一些,他们里面有个人是坏人,离他也远一些,他不是真的”。
“你这到底是准不准确啊?”我看了看他,他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就用复制粘贴,把那句藏话一个次一个词翻译过来。我们看着翻译器上写着“虚假,不真实”,心里就一惊。我心里想着,莫非是那老头子看出来我爹是假的了?那小楼扯了扯我的衣服,继续用英语说:“我知道,你的父亲是假的,他是你的叔叔。你说,是不是这件事情呢?”我一听,他怎么也知道我爹是假的,就用英语回复:“你怎么知道的?”,他用中文说:“你那不是废话,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接着用英语说:“特别是,下来之后。”我点了点头,然后他说:“可是老爷子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我示意他小声一点,然后用英语说:“可能,他们之前见过。他们之间有什么很明显的区别可以让老人区分出来。”那小楼听完,点了点头说:“只能有这种解释了呗。要不是看在老交情,一下来我就给他一铲子。哎,喊他们起来了。”小楼示意我叫大家起床了,现在大当家的不在,我自然要接替上。
我只能喊一嗓子,起床了,他们才慢慢翻了起来,收拾好行囊,整顿好装备,跟着地水师的指示,我们就往甬道方向走里面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