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幽灵 (第2/2页)
多年以前,借着太夫的名头,她的确是在凑屋过着表面风光的生活,实际上却受到多鹤的钳制。
而当她成为忍者之后,甚至不必动用从斑那里拷贝的写轮眼,只是一个超弱化版的豪火球,也会让那位被她赶下太夫之位蓄意报复的女人吓到跌跤。
她甚至并没想对她做什么,仅仅是展示了一个小把戏……
多鹤在两人身后看见这一幕,也许是见惯了大世面,她一点也没吃惊。多鹤如今还是那副二十靠后半的样子,同她一样没有衰老的迹象,以至于佐佐美怀疑起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大前辈。
无论如何,作为“梨瑠太夫”,她如今在这十里芳华的欢乐街的确是过着女王般的生活,连街上的其他几名太夫也没她过得舒心。
——毕竟她可完全没有业绩压力呢。
自从“以下克上”过扉间之后,她就不再能够使用写轮眼了。作为补偿,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飞雷神……和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忍术。
将其中比较有趣的挨个试了个遍后,她不禁陷入沉思:
千手扉间,真是个不可小觑的男人啊。
在乱七八糟的半成品忍术中,她捕捉到一个相当有趣的内容——灵化术。
能使人灵体化,无视距离发动攻击的忍术……重点不是攻击能穿透什么东西,而是使人灵体化的过程。
想起泉奈与她的誓约,她突发奇想地拿起笔,破天荒地给扉间写起信来。
做回太夫的这段时间里,她也陆陆续续收到过柱间的来信,大都是与她诉说被扉间压榨劳动力等等诸如此类没营养的问题,另外就是有关斑的消息。
斑在哪出现了、斑失踪两个月了、斑又如何如何……关注度之高简直令她目瞪口呆。
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
你对你妻子……不对,柱间还是个单身汉呢。她想问问柱间,你对你未来的妻子能有这么无微不至吗?
想是这么想,即使是二人断交已久的现在,他们似乎仍旧时不时地想起对方,充满对彼此的吹嘘。
——我又不是柱间的妻子,也没有和斑结婚,这两个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呗。
读着柱间新寄来的信,上书“斑最近在火之国附近出没”,佐佐美只能选择原谅。
除去这些之外,柱间话里话外都藏着劝她回村的意思,他知道她脾气顽固不大听劝,自然也不好直说。但她在外面过得逍遥快活,一点也没玩够,只好抱着愧疚的心理,一边默念“对不起”,一边假作没有看懂。
而与之相对,说过不会等人的斑的确没有等她。发现她已经离村之后,他不知从哪寄了封信,潦草地表示“我知道了”。
实在搞不清楚回信应该寄去哪里,她索性懒得回复,将斑的事丢到一边。
到了这年初冬,雪降得很早,茶屋里早早地便点起取暖用的火钵,堆积的雪被屋里冒出的热气所融化,雪水顺着窗沿滴滴答答地落向地面,在雪地里砸出一片小小的凹陷。
数日的寒冷使得“地狱”的生意少了许多,街道上也不同往日那样人来人往。
没有了人群的注目,佐佐美拉开窗子透气,顺带看了看窗下一片连檐房的景色。如今,连这纸醉金迷的独立王国也被白雪覆盖,安安静静地沉寂下来,如同一位洁净无瑕的处子。
她复又抬起头,眺望向远处的群山。暮光初照,澄澈的天空下,淡红色的晕影降落在皑皑白雪上,实在是一副温柔得几近残酷的景象。
心中有感,她从琴盒中取出尘封已久的三味线,将琴靠在身前,甩着拨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弹起《雪》的曲调来。
平时再怎么不着调,她好歹也是被多鹤严格训练过三年,掌握了一切成为太夫所必须的技能。这时再一摸琴,一时半会便停不下来了。
弹完一曲《雪》,紧接着弹起《新曲浦岛》。琴声“叮叮咚咚”地在室内作响,两曲奏完之后,又奏起《都鸟》的调子来。
这曲子既优美又安宁,像是对私奔的恋人口吐爱语的温婉,又如同山间汩汩的流水,仿佛连角落里燃烧的火钵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一曲终了,本没有观众的屋内却响起断断续续的拍手声。
“平时一副懒惰的模样,竟然还藏着这样的本事吗。”
那男人靠在窗边,贴心地替她关上了窗,神色微动道。
“那是因为我的老师曾拜在松弥检校门下学艺……”她条件反射地背出这句多鹤教导的台词。
男人走近了些,半跪在她身前,一只手抬起她的面颊,另一只放在她的肩后。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的嘴唇,“你的唇色好像和之前不大一样了,梨瑠。”
那当然是因为我换了口红啊!
正当她想将这话脱口而出,一阵做贼心虚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内心。
现在这个节奏,熟悉到有点不大对劲。
斑,你怕不会是想……
——被前(?)男友抓住似乎打算检查我的学习进度,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急在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