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纸上谈兵 (第2/2页)

等到猫爷走后关上房间，方天宇才凑到老姜身边，刚凑近他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往旁边挪了几下才开口道：“那十几个少女被阴阳师杀死的惨案你可知道了？”老姜点点头。“那接下来还有更大的阴谋对吧？”老姜再次点头，“那如果真的要把事情了结的话，那个什么玲珑道仙会不会也消失？”

这次老姜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目光深邃的望着方天宇，隐藏在眼镜后面的一双深沉的让人看不透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方天宇，久久都不曾说一句话。方天宇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空气中凝聚的沉重的气氛，不禁深吸了几口气。虽然老姜是玲珑道仙的弟子，但是两个人却大有不同，就连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也是不一样的。

玲珑道仙的气息纯净浑厚，带着让人舒爽的感觉，靠近了甚至能被那清凉的气息所洗涤，而老姜不同，老姜身上散发的是让人窒息的气息，相比之下方天宇感觉自己更喜欢玲珑道仙，因为那股纯纯的气息可以洗涤身上浑浊的污气。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样，老姜就这么看着方天宇，而方天宇却是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丝毫没有被老姜散发的气息所扰乱的样子。但是也只有他心里明白，那一阵阵的心跳加速是因为什么。

“师尊！师尊会不会就此消失不是我等做弟子的该想的问题，我所做的只是遵从师尊的决定，服从师尊的决定，所以！我也不知道。”老姜的声音再次传来，就在方天宇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动，抬眸看着老姜有些不自然的脸色。

“真的是如此吗？如果真的如此的话为什么你要想这么久，如果真的师尊说什么就必须服从的话你怎么会漏出破绽？”看着老姜眼中的不可思议方天宇得意的一笑，“你自己大概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了解这些吧！”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后来想起那天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姜，再想想今天这个动不动就做出惊讶表情愤怒表情的老姜，除非不是一个人！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老姜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听方天宇继续道：“刚刚你身上散发的气息与昨天是一样的，你自己身上那会不自觉吸收别人灵力的能力恐怕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吧？”方天宇淡然一笑，“不错，在靠近你的时候我就暗暗的催动了自身的灵力，就是想试一试你还是不是昨天的那个人，更是想试试你吸收别人灵力是能自己控制还是无意间的举动。如今我知道答案了，不错，很满意的答案。”

方天宇说着抿嘴轻笑，“老姜还是老姜，可是心境却和昨天不一样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奇怪举动，其实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你不想战胜阴阳师，只是你大概也想明白了阴暗与阳光必须共存的这个事实了吧！就像今天我仰头看着天空时，所感悟到的一样。”老姜低头久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方天宇却能感觉到他内心里巨大的挣扎，心中微微一叹，为了大事不顾一切的牺牲真的就值得吗？

“你比我更快的明白了这个道理，而我却是在三十年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一直帮师尊寻找可以克制甚至是消灭阴阳师的人，我一直以为那样只有消灭了阴阳师之后师尊才能安静的修炼他的道。可是我错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过是把师尊送上死路而已。本就是同根相生，又怎么能除去一个而另一个依旧好好的呢？”

老姜微微一叹，“也许你说的对，师尊和阴阳师就像是世界上的光明与黑暗，世间不可能一直处在黑暗之中，相同的也不可能一直在光明中。我不知道具体的师尊会怎么样，只知道或许真的如你所说，黑暗消亡，光明何存！”

老姜说着眼睛看向方天宇胸口处的墨玉玉佩，玉佩在那一瞬间散发出幽幽蓝光，光芒之中一位穿着古代衣衫的男子缓缓从光芒中步出，如墨染的发柔顺的垂在他的身后，无风自动的衣衫微微摆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牵起，长辈怜爱孩子一般的目光看着老姜，“放心吧！为师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就会有万全的把握保护住自己，而且当初它已经从我的身体上拨出，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不用担心的。”

老姜看着一直以来依旧年轻如旧的容颜忍不住泪湿眼眶，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带着坚持与决绝，“师尊既然已经有了万全的打算那么弟子便信师尊所说的话，不过如果事后师尊有任何的不测，那么请允许弟子为自己的行为谢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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