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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假装咸鱼第118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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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咸鱼第118天】

郝灏带着一批人,风风火火杀去了电影局,辛禹不知道其结果如何,只能先往最折衷的结果去想,大不了片子还是被打回来,继续改一些地方,但至少在二度谈话后,审查组看到了渡白夜剧组的态度与诚心,一定会有些影响的,人心是肉长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审查组看到了一个剧组所准备的一切东西,不可能不动容。

她现在和魏路明往前拍戏,越是拍下去,越是进入状态了,青鸢迷藏的事业线特别燃,拍到一些惊心动魄的逃杀场面时,甚至让整个片场的人都心跳加速,如晌午拍得这一场,青鸢帮助一位联络人越狱潜逃,接着被傅景靖一路追杀的戏。

青鸢成为傅景靖心腹的第一年,处于试探期,组织给她下达了一个隐秘任务,让她混入军统辖区的东部大牢,把一位名曰阿迩的神父渡救出来。

阿迩神父在青州城一座十字会教堂工作,是红色组织的忠实朋友,经常帮助前线受伤的战士疗伤治病,并全力以赴抵挡外部军统势力。下达任务的时候,适值前方战况峻烈,医药物资非常吃紧,阿迩神父本来运送了一批盘尼西林、纱布,以及一卷银元钞票,但中途被军统扣下,一路查了过来,发现了猫腻,怒不可遏,将阿迩神父押入大牢,严刑逼供并拷打,青鸢知晓这件事时,阿迩神父已经被关押了整整一周,恐已剩下了半条残命,他已年届不惑,遭了鞭笞电殛,怕迈体更是吃不消。

一日,趁着傅景靖去军区开密会,青鸢伪装成了一名狱卒,查阅了牢里值守的时间安排表与地形图,趁着换班交错的空隙,匆遽赶来见阿迩神父一面,这个中年男人已经遍体鳞伤,悉身上下的囚衣烂透了,赤脚上有严重鞭痕,加之夜间霜冻与白昼的暴晒,脚踝处紫青肿胀,居然生出了一圈蠕动的白色蛆蝇。

青鸢紧急给他疗伤,并扛着他一条胳膊,将他带至了监牢北部的一处巨型洗衣间,趁着无人,掘开了下水管道,直通城外泾河,路程拢共半公里,只消爬过去,便能帮助阿迩神父彻底逃离罗网。

殊不知,傅景靖开会开至一半,忽然回至公寓,发现青鸢不在,李妈说她去了趟医院看朋友。

至于是哪间医院,看哪位朋友,青鸢并未仔细交代。傅景靖是给青鸢安插了暗桩的,据线人道,青鸢去了一趟东部。傅景靖明里暗里的眼神,沉了下去,马上命人备车,去到了大牢之后,发现并无异况,该值守的数位狱卒,都在原地值守。

傅景靖说要看阿迩神父的情况,结果去到大牢,铁窗里的人背对着他们,逆着光,狱卒连呼不应,傅景靖直接开枪,那个人倒在了地面上,泄了气,原来是个充了气的仿真人偶。

傅景靖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脸色晦暗,弑气顿显。

狱卒战战兢兢地道:“是属下的失职,现在是否要啦响警报?下属立即派人去捉拿越狱犯!……”

“大惊小怪,”傅景靖慢慢脱下了黑色麂皮手套,沉郁的瞳色里,泛散着一丝深幽的光,如兽瞳定了定神,音色黯哑:“我亲自追缴。”

“下属看护不力,自去领罚——”

“不必,”傅景靖偏过头,陡然开鞘,军帽下方的凤眸沉敛,朝那位狱卒开了一枪,莞尔一笑,“你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

青鸢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拖着神父,艰难地爬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顶着难忍的秽物与肮污的浊气,过了转角后,眼看着管道近处是一抹曙光,希望近在眼前,突然间,她身后遥远的管口,传了一阵幽长的窸窣动响,『嘎——吱——嘎——吱——』,轻微的攀爬声,在冗长的下水管道里异常刺耳,这一阵动响,俨似一枝粗质皮鞭,破空鞭抽在了两人身上!

青鸢心底陡沉,呼吸一紧,整个人拧成了一股冰冷的绳,回头看了过去,一道男人的黑色身影,满是森然寒气,猝然出现在转角处,在微弱的光线里,傅景靖如铁色天幕一般,气质冷冽悚人。

飕冷阴寒的浊风,低低地掠过青鸢的耳蜗,有一瞬间,她心跳脉搏剧烈地蹿升至了喉管间,男人的神态,如蕴蓄着风暴与怒涛的平静海面,太过于冷淡,以至于是面无表情的,让她捉摸不透他的思绪,空气除了浊气,还有她突然上滚至齿腔的铁锈气息。

傅景靖突然找到青鸢逃逸的所在地,还雷厉风行地杀了过来,他的出现,让整个下水道陷入窒息的死寂里,这个时候,青鸢对于傅景靖而言,还是处于实习期的一位部将,他反侦察能力极强,一直在试探她,这一次抓包,可能宣告两人的信任关系彻底破裂,青鸢觉得自己完全低估了傅景靖。

呼吸声凝固,空气停止流动,她头皮上每一根神经突触都在胀跳。

两人的视线在回视之间对撞上了,暗潮汹涌,彼此不知名的心绪在压抑,变形,激化。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横竖都是死路,忽然间,她什么都不怕了,活着就活着,死了也就死了,只要能杀了傅景靖,替父母报仇。

青鸢让神父先爬前,她略一咬牙,负责垫后,并朝着傅景靖开了一枪,弹子击中他的右胳膊,延缓了他爬行的时间,趁着他停滞,青鸢争分夺秒朝前继续爬行。

她没去看傅景靖到底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他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她,面沉似水,胳膊处满是稠血,但他一声不吭,铁青色军装寒意更甚,如地狱里的修罗。

原本只剩下一百米的下水管道,现在却如绞索般漫长,光影晦暗,青鸢原以为傅景靖会朝她开枪回击,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反而,在伤口不断渗出血的情况下,他加快了爬行的速度,越爬越快,越爬越近!

青鸢争取着让阿迩神父爬出了管道,剩下十米的时候,本来准备来第二枪,一枪置他于死地,刚要回头,却发现傅景靖猝然抓住了她的右脚脚踝。

紧接着,将她身体往后一拖,用力一拽!

拍摄到这里,气氛已经抵达了高点,全剧组的人都在发抖,血液也随之凝固了。

现在不拍武戏,准备进入感情戏的氛围。

青鸢迷藏的感情戏,大多是源自二人身份里头的挣扎,压抑之中藏着一丝扑朔迷离的情愫。

窄仄的下水管道里,青鸢的手腕被用力抠住,枪被傅景靖踢到了一边,幽密的黑暗里,两人缠斗在了一块儿,青鸢抱着必死之决心,用尽全身气力,拳拳到肉,招招致命,下一刻,她要去锁了傅景靖的喉。

跟她身体接触的时候,傅景靖近距离觉知到了她身躯的柔软,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有一瞬间,他确信了某一件事情,箍住了她手腕,压在她在下方,彼此近乎脸贴着脸,男人灰黯深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探赜的意味,仔细审视这张脸,良久,忽然道:“天亮之前,有一段时间是非常暗的。”

青鸢一听,瞳孔骤缩,整具身体都停滞了动弹,锁喉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傅景靖所说的这番话……

居然是出自茅盾先生1932年写的《子夜》!

青鸢军校毕业那年,组织下派来的一位老司令,曾对她提起,十七年前有位前辈,代号『长夜』,奉命潜伏入军统系统之中,他身份神秘,行踪诡异,长年以来,一直给红色组织不间断提供情报。长夜是军统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军统一直找不到他,他一直在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把戏,时常把军统耍得团团转。

认识长夜的人,只有老司令,但老司令并未见过长夜本人,仅知道有这号远古人物存在。

老司令对青鸢说,“你除了完成任务,也务必要找到与子夜碰面的时机,与他的暗号是一句话,是咱们茅盾老先生写的一句话……”

那一番话,抵今为止,言犹在耳。

『天亮之前,有一段时间是非常暗的。』

听至此处,一刹那,青鸢仿佛是潜游的孤鲸,在波涛汹涌的深海里,找到了一位同伙,受了触动,续下剩余半截话:“——星也没有,月亮也没有。”

接着,青鸢不受控地说:“您是……”

傅景靖点点头,伸出指腹,轻轻抵在她的嘴唇上,音色沙哑得厉害:“嗯,我是。”

青鸢非常愧怍,注视着男人下颔处的淤青和血痕,还有臂弯上的枪伤,皆是拜自己所赐,她垂着眸,用气声道:“真抱歉,我太鲁莽,误伤您了。”说着,拿出提前备好的药盐,恭谨地递给他。

“小事。”傅景靖看了她手上的东西一眼,淡淡笑了,可能觉得这后生还挺识相,不客气地接过,敷伤时吸了一口气,忽而问,“枪法还行,老烟缸教的?”

青鸢一时没反应过来,老烟缸是何许人也,傅景靖仍在处理伤口,没看她,仅作补充:“雷乾道。”

青鸢这才姗姗将老烟缸与老司令对上了轨,雷乾道是老司令的名儿,此人确是名副其实的烟袋子,一日七包烟不是事儿。她去夜校上课,雷乾道教她枪法,但纸面理论居多,授课时,常吞云吐雾的,也很会跑题,一会儿讲著名的xx是他同窗,一会儿说那位写得一手天下文章的xx是他学生,东拉西扯,台下学生昏倒一大片。

青鸢绝大部分时间是靠野外自学,人啊,主要还是要靠自己,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但现在傅景靖问起,青鸢也不能拂老司令的面子,拘谨地说:“嗯,雷司令对我有再造之恩。”

傅景靖唇角抿起极其细微的弧度,但没戳破她的违心之言,直接道:“所以,你为何而来?”

——切入正题了。

青鸢没回避,直视着他:“四年前,五金商人青岩和他的结发夫人苏清在穹州落脚时,被您带走了,后来,传出了两人的噩耗,说是拒不招供,惨逝狱中。”

傅景靖动作微顿了下,视线抬起来看着她,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把暗夜给切开了,“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青鸢不答反问:“青岩云与苏清的死,跟前辈有关系吗?”

“你在试探我?”

傅景靖的话辞,在这幽暗的管道里波动起来,陡然严肃,“这次劫狱行动,你做得还可以,但也暴露过多短板,行事不狠,倘或抓你的人是军统,你没有还击讨价的余地。”

男人的话让青鸢百感交集,她是不可能回去的,若要取得信任,那意味着坦白一切。不然,她根本不可能等到答案。

“我是青岩云苏清的女儿,来这里的目的之一,是为了调查父母死亡的真相,”青鸢深呼了一口气,“我舅母说,是前辈您围剿了我的父母,所以我才伪装了身份,潜伏在你身边。”

听至前半截话,傅景靖顿了片刻,原来是女儿。

这一回,傅景靖沉默的时间很久。

就在青鸢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只听傅景靖道:“你父母是红色组织的人,当初为了完成某一项秘密任务,假扮夫妻,但后来有了感情,成了真夫妻。”

青鸢眼神蓦地僵硬了,又听他说:“四年前,我表面上抓他们,实质上,是他们受命给我送一份密电,指定地点是在穹州城某座郊庙里,但组织里出了一位奸细,向军统泄露了密电交头的地方,你父母为完成任务,佯作被押入大牢,等我取到密电时,你父母打掩护,狱中开了一个雷,最后,”他默了一下,眼神黯了下,“选择与奸细同归于尽。”

原来,当年的真相是这样的。

青鸢无论如何都料想不到,青岩云和苏清,居然瞒她这么久,她一直认为父母只是普通的五金盐商,没想到来自红色组织。

“你父母,非常伟大,是我毕生永远惦念与钦佩的人,你也要永远铭记他们的这份精神。”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她的双亲,虽死尤存,大义之精神,一生与她同在。

“咔——”谷常宁从大监前起身,“这场景很长,但小禹小魏,你们二人拍得很好!”

助理们忙上前,将两人从下水管道里拉出来,披上了干净的毛巾,长期泡在水沟里太久,感觉有些冷湿黏腻,辛禹先回酒店洗了个暖身澡,刚擦干头发,郝灏的电话就打了个过来。

“小禹,咱们的《渡白夜》,这片子过了,终于过了!——”

郝灏特别高兴,隔着一通电话,喜悦之情再也按捺不住,字句大开大阖的,小叶的声音也捱捱搡搡地挤过来:“审查组看到咱们准备了这么多资料,东西一箱一箱的,跟大搬迁似的,吓了一大跳,整个审查部门知道这件事了,甚至局长、副局长闻讯后,也来参与核查工作,后来投票时,只有两张反对票,其他人都支持这部电影!”

郝灏声音有些颤:“你知道吗,戛纳的主办方几天前还打电话,催咱们的片子拷贝呢,我刚刚终于能回复他,说已经派助理送片子去,我们在戛纳不见不散……”

众人的喜悦黏连着秋日的热气,擦过通信电流的电磁波,抵达耳膜,辛禹闻罢,宽慰蕴藉地一笑:“真是太好了,一切努力都值得,郝导,杀青那么久了,发个微博呗,我们帮您转转,跟对家打擂台,绝不能输气势不是?”

“是啊,得发个微博!”郝灏说干就干。

十分钟后,郝灏紧锣密鼓地发了新微博,他的宣传文案,是把文艺的腔调揉碎了,内嵌在字句之中,光是默读一回,就觉动人。

【郝灏[v]:渡白夜是场雨,前边一直酝酿着,虽过程跌宕,终算来了,希望你们不要带伞。】

下方跟着辛禹的回复。

【辛禹[v]:外头在落着雨水,我想带着你们走到这雨里去。】

十秒钟后,有人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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