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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假装咸鱼第65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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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咸鱼第65天】

晚上七点整,《风起梦梁》官方预告片,联袂晏世清倾情献唱的《梦梁》,在微博平台与石榴tv同步全网上线,主演阵容与主创团队一起进行强力宣发,直截了当地将《风起梦梁》预告片、今夜《梦梁》鲨疯了!,将其推上了热搜热门首页。

不少尚未正式观看预告片的网友和粉丝,仍在陷入热论当中。

【晏世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现在才知道他去给《风起梦梁》录制主题曲了!!我要准备开冲了!!!】

【《风起梦梁》绝对是炸街大制作啊卧槽!预告主题曲请晏顶流来担纲,电视剧由赵右桉金牌导演执导,主演团队人人都是神仙颜值,老戏骨云集,还有辛禹,她看起来不像是恶女脸,居然要开始演反派了,这种大渲染大卡司真绝了!你永远可以相信《风起梦梁》!】

【这是一部古代历史武侠剧,轻考据,有很浓重的古早江湖色彩,这种题材本身在同期的古偶剧里,就是一股清流!】

【大家都让开,我要看我的易霖女神!我心心念念的大女主![/流口水jpg]】

【沈京延一直是港圈的痞雅纯欲天花板,这次要演禁欲深情的七皇子,我非常期待看他跟魔教教主的极致拉扯,一定很有x张力,嘿嘿嘿!】

【楼上做什么青天白日大梦呢?教主是我的,教主跟暮渊才是官配!教主和暮渊必须锁死嘤嘤嘤!】

【我呵呵了,还没看预告片呢,nc粉这么想要拉郎配呢?我不吃这一套,如果xy演技拉胯,我就火速弃剧[/死亡微笑jpg]】

网上一部分人还在争论不休,但绝大部分人已经转战去了《风起梦梁》的官博和石榴tv,开始点开了预告片。

“鲛人某,名远亘传,绯暮千山燃”

“仇者多,独孤寂远,但逢敌客难”

“天地渺,沧海恨晚,京华起云澜”

年轻顶流慵懒且深情的古调唱腔之中,喁喁吟喃之间,蕴藏着一股深切的久远力量,预告片的开头,陡地撞入一阵冲容的金声,和铃央央,伴随着一阵绵长磅礴的马蹄声碎,汹涌的白浪从画面的大片留白之中淡出,由远渐进,怒拍在近处巨大深硬的黑色礁石处。

从大远景的角度来看,这是一处烟笼寒沙的庞大海畔,穹空闷雷滚滚,山雨欲来,镜头倏而跃转,只见嶙峋群立的磐石下,窝藏着一只脏兮兮的幼鲛,她蛰伏在礁石的阴影之中,湿漉凌乱的墨发遮挡住了她左半张面,唯露出一只坚冷而又脆弱的眼眸,脸上都是湿稠的雪。

尚值稚龄之年的花无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爹娘、族人被一群人拖曳而走。

一座庞大的鲛刑台,搭建在海畔曲折的海岸线上,台桩四面悬坠着猎猎的青幡和刀刃,四遭

尽是身着黄金甲、手指红穂刀的铁血兵卒,人籁肃穆无声,只余下一堆遭缚的鲛人抵死挣扎。

一位身着紫红曳地长袍的掌印,女气女样儿地走至身着明黄龙袍的帝君前,掐着阴森森的嗓子道:“北方荒外有东海,其中有鲛,长七八尺,形状如鳢而目赤,煮之食之,可长生不老。并且,鲛的眼目,若泣之,则能出珠。”

帝君抚掌荒笑,道:“甚好,朕便听你的话,来人,将这些牲畜的肉细细剖下,好生温熟,送入朕的蓬莱仙阁里,鲛坠泪所成的明珠,朕不稀罕,且送去给嫔妃娘娘们当灯烛罢。”

围困在刑台上的鲛,眼睁睁地望住一众森寒的刀,自四面八方逼迫前来,水泄不通地架住了他们,少时,猎杀之物与猎者,均已带了苍凉的血,刑台上,一片哀鸿遍野。

礁石之下,稚女瞳孔骤缩,眼眸胀热酸红,锋锐的牙齿将嘴唇咬出了浅血,她身上的鲛纱被海水浸湿,明明水温薄冷,但她却觉得奇热,她感觉,自己浸泡在了族亲流淌的冤血里,愤恨几乎灼穿了她。

幼龄的七皇子立在帝君远侧,是最不受宠的皇子,身着寻常的皇子衮服,腰系游龙缎带,高束玄玉明冠,仪姿均沉容雅,似是感知到了异动,他转眸看去,赫然看到了窝藏在礁石之下的幼鲛。

隔着海雾和腥血,一人一鲛的视线对撞上了。

七皇子心中悸动,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鲛刑台上,他转身,摘了一片芭蕉叶,遮挡在了礁石之下,温声劝促道:“我父王被永生丹方和竖宦奸臣惑了心智,执意取你族人性命,趁着他们没发觉你,你逃吧,逃得越远越——嘶。”

剩下的话未说出口,七皇子的腕口陡然一疼,幼鲛居然张开了森白锐齿,恶狠狠地,在他肌肤处留下了一口血淋淋的牙印。

幼鲛咬完了七皇子,紧接着,机敏地逃开,逃开之前,她留下了一句深冷幽沉的咒怨——

“我花无焚发誓,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第一个场景的镜头,切了漫画风格的双屏,以七皇子峻深冷白的面容、花无焚蘸血冷寒的眼作为收尾,曲调由平寂渐渐地走高,晏世清仍在温柔深情地唱着。

“堕魔道,下江南,屠太玄,恋生杀”

“金乌伴竹篪,飞红满坠烟雨,霓裳织芳华”

“恩仇趁酒年韶,独步问鼎天下”

二人双屏淡出,黯沉沉的画风瞬时收结,低沉的乐声里,撞入了明烈湛亮的云间锣鼓声,一阵银铃般的婉转笑音,如松涧山泉般游了出来。

身着碧荷色劲装的阙幽涟,一手挑剑,一手灵动地负在身后,对着铜雀台一众乌衣子弟道:

“既然我是太玄门的少宗主,那么,自今日起,我就要带领整你们,纵横整一片武林,在国破的乱世之中,重新收拾旧山河,不论是即将出世的魔星,还是谁也好,我相信我们太玄门,一定可以统领江湖四大门派!”

下一秒,急切入太玄门的战役。

阙幽涟:“花无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太玄宗,还妄杀我门子弟,你眼中根本没有天道,你这般作为,必回遭致天谴!”

花无焚:“天谴么?你的父母弑害了我的族人,七年以来,我遭遇风横雨骤,遭遇过家破人亡,而你,享受一个娇娇少宗主的待遇,你又知晓些什么?我现在要你父母替我族人偿命,又何错之有?算是遭天谴,也是你们太玄宗!”

阙幽涟:“你!我爹娘是世间正道,不论做何事,都是有理的,他们不可能戕害你的族人,你肯定是信口雌黄,离间我爹娘的关系,你可真是罪大恶极之人,你这个女魔,活要天诛地灭!”

镜头在阙幽涟纯真却又坚韧的面庞上,停顿一瞬,转而从外景切到了一座漂浮着迷迭香的琼台玉池之中,光影蒙昧,云雾浓浓,蒸汽腾腾。

花无焚一只孱弱的纤纤素手,掬起了一捧浓稠的血水,水液自皙白的肩膊处流淌下去,晦暗不明的镜头里,露出了女子纤挑的下颔线和胭红的薄唇,薄唇勾起了若有似无的轻笑,一行一止,勾缠魅惑至极。

镜头接着跳转,箭漏消逝了一个时辰,一身玄色劲衣的成年皇子与一众随扈幕僚,踱入已被大火吞噬烧毁的废墟里。

赵宥叙俯身凝视浴池内壁的枯骨,深峻的眸落在了那一堆焚烧的落红,他的面容笼罩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道:“是她,她可能来过了。”

他来迟一步。

晏世清幽深旷远的古调,仍在继续,戏腔变得痴缠,且一路走高。

“血濯锁心台,雪折解语花,锈缀青冥剑”

“世人多情,应笑我,既痴亦妄,亦如癫”

“惟伏此间年少,偏爱乌骓槐花”

画面里,孤月高悬,长夜凄清,走街的更夫已经敲了两更梆子,鼓楼的最高处,四遭都是来自韩将军府的死士杀手,画外音是阙幽涟的声音:“今封将军之命取你首级,示以天下人!”

花无焚身着云天观的白色劲装,当她在高处的鼓楼与重楼栋宇之中连纵带跳之时,身影如一只孤傲的飞鸟,当这一只飞鸟即将攀越上成楼之时,却被一枝毒箭击中了,千钧一发之际,高殿上一只劲韧结识的手,如一只网接住了这只摇摇欲坠的小白鸟。

花无焚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宥叙,一如七年前的幼鲛,看到了用芭蕉叶遮挡自己踪迹的小皇子。

穹顶之上的月色,陡然滴答的一声,破碎坠落下来,蘸湿了她的眸。

这一刻,即是一眼万年。

此际,耳畔倏然传了一声深沉嘶哑的男声:“——师傅,你是喜欢上七皇子吗?”

画风从冷血绷紧的气氛,滑入了一片深院中庭的茫茫雪天里,一个衣着寒碜的少年郎,跪坐在了雪地上,膝盖因长时间地硬跪,肌肤给磨破了血皮,但暮渊有一腔傲骨,咬咬牙,硬是挺过去,眸底充满了『一定要成为花无焚徒弟』的坚定心念。

时辰由白昼转至了黑夜,暮渊终于等来了花无焚的许可之机,他拿着錾刻着时辰、地点的竹叶,俨然一稚气未脱的少年郎,一路奔步着,跑到了洞庭湖上的小岛里,湖心岛处处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唯有中央的一株参天槐树,竟然悄然盛开着蓊郁飞花,花飞复花落,浓香肆满天。

在这一株树下的远处,花无焚幽幽乘舟而来,出剑的起势招教他猝不及防,差点招架不住。

他与花无焚来了一场七步剑,刀光剑影,招招不留情,都用了蛮劲,最后,他亲自挑开了她遮容的帷帽,花槐落在了她鸦黑的鬓间,衬得她人比花娇,人比枝瘦,让雪色装裹之下的世间万物,都成了黯沉的色调。

暮渊眸中衔着敞亮的光泽:“恩人,我的测试可是通过了?”

花无焚虽笑,但音质极冷:“并不合格。”

暮渊眸光破碎,急急迫前道:“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第一招险些没接住么?可是,因为我想着是恩人前来,因此才不设防……”

她背身过去,负手闲立:“所以,才不合格。剑刃一线,死生交缠,根本容不得马虎大意,你到底还是过于单纯了,魔道不适合你。”

暮渊:“我会改正的,从我认定你为我师傅的那一刻起,生死相随,矢志不渝!”

在渐至高峰的戏腔歌声之中,长镜头逐渐被一系列飞速的短镜头取而代之,阙幽涟、赵宥叙、花无焚、暮渊以及太子、江湖四大门派各个核心人物,次第出场,每一个短镜头里都含有一句至关重要的钩子,有的是人物高深莫测的一番话,或者是气氛紧张时期的情绪戏,一个钩子扣着下一个钩子,情绪的张力感逐渐递进,将看客们的情绪和胃口,都完全调动了起来。

花无焚立在千仞悬崖之上,一身极为招摇的鲛纱红衣,眼尾蘸染一抹湿漉红晕,红得胜血,颈项上的高冠和簪钗早已卸了下来,三千青丝在冽风之中鼓胀成帆。

她的身后,是阙幽涟与赵宥叙二人,二人身后是肃穆以待的十万禁军铁骑,她的身份已经彻底败落,云天观不再欢迎她,整个朝代、整个武林都在讨伐她。

赵宥叙直直凝视着她,神态肃沉,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最终只化作了一记无声的叹息,与他比肩并行的阙幽涟,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指,两人十指紧然相扣。

阙幽涟以一剑直指她,扬声道:“花无焚,你害我父母,屠遍武林,戕害天下苍生,在这乱世之中恶事做尽,坏事做绝,人人得而诛之,如今你势头已尽,我势必取了你首级面圣!”

暮渊护在她身前,对她道:“师傅,我不会让这些人动你分毫,倘若真的要死,我们一起死。”

两人身后,是兵临城下,是风起云涌,肃杀的金戈铁马之音,搅乱了一切的光亮与声息,皆是被吸卷入幽深无底的暗处,命运的齿轮转动着,天道开始步入了轮回,上一代的恨与心结,下一代重新来了结,一切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屠宰之景,轻寒隐隐,眼前的一对璧人,是花无焚要千杀万刮的仇家,但今时今刻,她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心中在悄然泣血。

花无焚眸色凄清冷寂,仰眸看着赵宥叙,开始轻奏竹篪,如怨如诉:“——是不是,天底下的负心汉,都是如你这般?”

这一声如淬了怨毒的细薄利刃,重重划过听者的心头,既狠,且痛,花无焚抛出的疑问,无人答,也无人会答,一场旷世之争即将拉开了序曲,但一切的江湖纷争恩怨情仇,都在这个大场景里戛然而止,中近景切成了辽阔寥廓的大远景,整座江湖和宋朝疆土,都在纳在一镜之中,仿佛是应证了一席话,万事万物皆是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

与诸同时,歌曲也将近韵味悠长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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