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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假装咸鱼第57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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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咸鱼第57天】

竹林之上,四遭奇木葱茏,幽白云层与浩淼远空相互衔含,时不时传来数声群鸟啼叫。竹林之下,是挤挤挨挨的工作人员和群演,虽是喧嚣,但已然自辛禹的耳屏处退潮而去。

视线落在一丈开外的虚空,齐宁宝虎掌执着朴刀,抵着暮渊的脖颈,将他身上烙出一道血淋淋的刀痕,周遭是一圈挽弩燃火的皇廷死士,火光与药火气息,朝辛禹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如一层密不透风的罗网,天地之间,仿佛被掐住咽喉,猝然陷入一片剑拔弩张的死寂。

看到暮渊脖颈上的血痕,辛禹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身体被一股莫能言喻的力道攫住。月光歇在了少年蘸血的脸,似是银霜,清冷纯幽的黑眸,黯然失色,几近于盲然。

穹空上的霾云,不知何时,教月色撞破了,皎洁的清辉浮动在飘摇的碧青竹叶之上,月色成了细密的针脚,将她和受挟的暮渊紧密缝在了一起。

她不记得赵右桉何时喊了『action』,竹林里开始狂风肆虐,山雨欲来风满楼,凉薄的山间风,如冬夜的雪,将辛禹身上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墨发恣肆浮曳。

花无焚心间空了一大块,忽然意识到,她不能失去暮渊,他是这个世间,唯一能常伴她左右的存在,是她的徒弟,是解语花,是树洞,更是家人。江山失却,可以重新夺回来,仇人跑路,也可复仇,但暮渊死了的话,纵使将宋朝的疆土掘地三尺,也无法寻到第二个暮渊。

此番,齐宁宝恰在有恃无恐地大笑着:“教主,我可奉劝你识相点,否则,老子这刀手滑那么一下,你这心爱的小徒弟,可就连命都没了!”

花无焚唇畔虽带着一如既往的媚,可容色暗沉了下去。

只听暮渊挣扎着咬牙道:“师傅莫要管我,齐宁宝在竹林设下了埋伏,您切莫中了他的诡计!”

辛禹看着他,眼神变成细密工笔,从最初的扫视,变成了细细描摹。

暮渊的年纪其实还很小,只有十六十七的年纪,刚刚抽条,身板儿还不是很坚实,初入江湖,未经人事,像是一头稚嫩的小狼崽,平常在魔教洞府的时候,会惧怕她的威严与冷容,但有时又黏人得很,不论她去哪儿,他都紧紧相随。

在此一大局上,徒弟却能做的这般果断,委实有些出乎花无焚的意料。

明明长着一张很凶很野的坏人脸,但性子,怎么可以这般憨傻。

辛禹神态悄然出现了一丝破冰的迹象,这一层破冰,先从她的眼睛开始,继而无声蔓延至整一张脸。

齐宁宝狞笑一声:“教主,你可知道,现在整一片武林皆在通缉你,只消提着你的项上人头,去找那个盟主之女阙幽涟,我可就能获得十万两黄金,哈哈哈——”

花无焚悄然抬起眸,唇畔噙着疏离的媚色,但容色沉冷阴郁至极,眼尾蘸染着一抹薄红,眼神完全变了。

她话音依旧如故,教人听不出任何端倪:“啊,才十万两,也太过寒碜了,七年前,陪君一夜笙歌的头牌歌伶,都不止这个价。你们武林,还真是越活越衰老了呢。”

她打量了齐宁宝一眼,抬着纤细的下颔,牙齿轻轻咬住指甲,粉红舌尖扫了唇瓣一下,笑意不明:“再说,就算有十万两,你年纪这样大了,有钱夜夜笙歌,但——骑得动小姑娘么?”

齐宁宝暴怒不已,旋即吩咐火骑兵张弓放弩!

拍摄依旧在有条不紊继续,赵右桉没有喊cut,示意辛禹继续演绎下去!

只不过,赵右桉没有再继续看着监视器,而是走到了摄影机的旁边,她亲自看着现场,显然,她是受到了花无焚气场和情绪感染到了。

第二遍的演绎,辛禹的进步非常大,她跟易南珂有了深刻的对视,与此同时,她的情绪张力变得更加隐晦,也更加悱恻,也更加凛冽!

此际,花无焚为了救爱徒,不再掩藏自身的魔功,拨开了腰间袖囊,一霎地,来自八方的沉郁的黑紫雾气,如庞然大物的凶兽,一霎地笼罩在竹林上空,大地剧烈颤动,势头几近山崩地裂,整一片竹林剧烈地倾竿颤瑟,飞沙走石暴起龙卷,伴着剧烈的惨叫声,黑雾吞没了那些火骑兵的身体和剑弩,使得他们尸骨无存!

齐宁宝惊惧爬满了脸,脸上眼球狰突,一边大喊大叫『女魔头出世杀人了!杀人了啊啊啊啊啊!』,一边回身狼狈地想要爬上马车潜逃,但没走数步,一条魅蛇般的软剑,一举贯穿了他的咽喉,“刺啦”一声,血沫飞溅,齐宁宝的人头落地了,无首的壮硕身体,也随之倒地,这剑还是淬了剧毒的,他的尸体不多时化成了一滩无色无味的水。

这一幕完美收尾,这一场武打戏极为顺利的过了,接下来,轮到场景尾巴的文戏部分,亦即是师徒之间的感情戏。

这是辛禹与易南珂继开拍之后,第一场对手戏。

一般而言,第一次合作拍感情戏的演员,会容易感到尴尬与不自然,这种镜头要多磨几次才行,赵右桉也做好了cut的准备。

眼下,只见花无焚径直走至暮渊身前,他被齐宁宝弃置在马车上,闻着了她的步履声,他很温驯地没有动,等她走至身前,他主动磕头认错,说是自己失职了,害得她暴露了自己的魔功。

少年的面容藏在了月光的阴影里,几乎是逆光静坐,花无焚沉静地看着他带血的眉眸。

他的目光,她可太熟悉了,像第一次把他从雪夜里捡回来的时候,像是一滩死水一样,看起来挺听话乖顺,但眼神就是空洞的,视线涣散极了,没有聚焦,这是没有任何安全感的眼神。

暮渊虽然是教主的徒弟,但他觉得自己是无根的浮萍,随时会被葬送性命,所以他一直做好了准备,为教主誓死效劳,其余不该去肖想的事情,坚决摒除。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地是,自己等来了一只温润沁凉的纤手,这只手的力道不算轻柔,细软温腻的指根,裹藏着秋日的槐木香气,将他眼沟眼褶处的血渍,细细地擦却了,像是人族耐心地帮狼崽身上,悉心梳理毛发一般。花无焚半屈在他的近前,拂住了袖袍,以指根作梳篦,逐一清洗干净他的脸部脏污。

世间一切喧嚣躁动都歇止了,暮渊的耳畔旁,只剩下了自己如擂鼓捶打的心跳,还有花无焚淡静的吐息,甚至她皙白柔腻的指腹,刮蹭在他卧蚕处的轻微磨声,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被她擦拭过的肌肤,都好烫,灼烫,燃烧,潦烈。

暮渊局促地垂着眸,神态绷得面无表情,心内早已掀起了巨大的怦然,面部筋肉是一阵悸动的痉挛,硬朗利落的下颔线悄然绷紧,原是朦胧昏淡的视界,悄然变得明朗豁然,月光洒照在他左眼上,眼前的景致又恢复分明了,被药火熏伤的痛楚早已不再。

“师傅,我——”

“下一回,任务若是再有任何差池,我便扔你入虿池喂蛇。”花无焚的音色,仍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沉,如沉石冷玉一般,不近人情。

暮渊怔然良久,懊丧地垂着眼,飞得高高的心绪,骤然跌在了地上,他保证道:“下次出任务时,我不会再有闪失。”

花无焚冷淡地抽回了手,背对着暮渊,“魔教不留无用废柴,纵使你是我徒弟,我也会对事不对人,知否?”

停留在暮渊眼尾卧蚕处的温柔触感,仿佛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觉。

花无焚口吻显得冷血,可是举措却是有人情味的,刀子嘴,豆腐心,偏偏这个反差,是只向暮渊一个人开放的。

暮渊垂敛着头,掩却眸底的黯色与贪妄的执念,收敛蠢蠢欲动的獠牙与锋芒,变作一副乖驯的模样,叩首道:“师傅之所言,暮渊自当铭记于心。”

师傅觉得他很弱,他必须变强些,变得更强,站到足以与师傅比肩的位置才可以。

暮渊暗自攥紧了袖袍之下的拳心。

这一场文戏,一镜到底,衔接自然,近乎一气呵成。

“cut!——”

赵右桉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与幸喜,看着马车前的少女和青年,道:“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你们这一镜拍得真的很自然、流畅,我还以为你们会放不开来演,还准备多拍几镜呢。”

受到导演的表扬,辛禹自然感受到了振奋,谦逊地道谢了一番,她第一次跟易南珂搭戏,觉得对方的演技是远远在她之上的,虽然他戏份不多,但他演绎真的特别到位,眼神谦卑又藏着三分野,说话有江南地区的口音,情绪的感染力深烈浓郁,一直处于隐忍不发的状态,辛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受了他的情绪演绎,而进入了入戏的真正境界。

她最该道谢的人,不只有赵右桉,当然还有他。

易南珂尚还斜坐在马车车厢的边缘,辛禹走上前,赶巧发现,他的深眸一直凝视着她,这不是易南珂平素会有的桀骜眼神,这是暮渊看向花无焚的眼神,深郁而凝重,似乎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要扑杀而来,咬住她的颈动脉似的,压迫感很强。

辛禹没想太多,只觉易南珂很敬业,现在他应该还在戏里,这让她也有些意犹未尽。

殊不知,易南珂从戏装的袖袋里拿出脸部清新剂,对着自己的一张脸反反复复喷了一下,峻挺的轩眉蹙着,略显不悦地道:“其实,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脸,尤其手上蘸过猪血、剑器之类的。”

辛禹稍稍怔了一怔。

自己刚刚演戏时,右手执过软剑,也蘸染过飞溅而来的血,她还有这一只右手,去摩挲了易南珂的眼睛和卧蚕。

原书之中,确乎是有对易南珂是重度洁癖的描写,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会心生芥蒂,委实出乎她的意料。

辛禹心中对易南珂的感激之情消弭殆尽,她的手是非常干净的,在演戏的环境之中,受到剧情推进,自然而然会变成这番模样,难不成为了迁就易南珂的洁癖,她要戴消毒塑胶手套拍戏么?

真是可笑呢。

亏易南珂还是被提名为最佳男演员的演员,但这一点尺度都放不开,他所获得的奖,一定都还是掺了水的。

辛禹不凉不热地乜斜对方一眼:“但事情已经成定局,易大少爷,你就算不喜欢,也要适应。”

易南珂忽然站了起来,舌头掸了掸上颚,一脸痞气拽肆:“那我索性报复回去好了。”

“……什么?”辛禹没反应过来。

殊不知,易南珂倏然迫近前来,转眼到了辛禹的近前,袖袍快然一掠,迅疾伸出手,将温热粗粝的指根,严严实实刮擦在了她眼尾和卧蚕处,他指尖蘸着一抹湿腻涩气的东西,不轻不重地划在她脸上。

辛禹受到了惊吓,下意识要闪躲开。

但易南珂身上的压迫感太深烈了,这一股来势汹汹地压迫感,如过境的巨型锋面雨,直直扑面而来,辛禹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眼底的视域,瞬即被狂而妄的他侵占。

周遭皆是熙来攘往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在忙自个儿的,马车车厢内是大片暗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了荆棘花藤铺好的车壁上,修长伟岸的青年,堵住了纤细少女的去路,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缠,近在咫尺。

易南珂的手在辛禹的脸上,绘摹了十来秒,然后,他颇为满意的收回了手,容色稍霁,松垮地挽着臂膀,食指抚托着下颔:“画得真好看,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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