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秀女 (第2/2页)

令人惊喜，而意想不到的是，三个月后，他又来了。

姐妹们第一时间知道后，都忍不住围着秀女高呼：太阳又要从西边出来了！七嘴八舌给秀女出谋献策。他有钱。不在乎钱。这次可不能再装清纯了。尽可能多拿点儿，给姐妹们多分点儿。她们认为，这次他来肯定还会要秀女包夜。

初夏。风和日丽。他还是一副地道的农民打扮，颜色不搭的西服和西裤，黑皮鞋，扎领带。还是要住总统套房；还是要找女人，他说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尝女人味了；还是大方潇洒，见到酒店的工作人员就发小费；然而，更令所有人惊愕的是：晚上，他要所有的按摩技师都去给他按摩。

那晚，有六个按摩技师等候在总统套房，依次出台。如走马灯。出来一个，进去一个；……姑娘们个人都是笑逐颜开，不亦乐乎。

完事了，他手指写字台上一摞百元大钞：小费，自己拿。姑娘们惊恐惊喜：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有拿三张的，五张的，甚至七张，八张的。但回去时却藏着掖着，说自己只拿了两张三张。

这次秀女是压轴，最后一个出台。他要她按摩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小费让随便拿。秀女还是坚持只拿了一张百元大钞。他说道：是人都说他傻。想不到省城里还有人比他更傻。而且还是一个七仙女。

姐妹们也是说秀女太傻。死心眼。心太善。她说可以了，一张就可以了。小费只是一个人情，无所谓多少。

有人提议：这次他肯定是冲着秀女来的。雨露均沾。姐妹们是沾了秀女的光，做人要讲义气，请秀女吃饭。

中午，她们叫了外卖，请秀女好吃了一顿。好酒好烟好菜，皆大欢喜。

秋高气爽。又是一季。他又来了。还是一身西装，黑皮鞋，打领带。还是住的总统套房。还是憋了三个月没有尝过女人味，要找女人。还是小费照发，随便拿，还是要姐妹们都去给他按摩。秀女压轴包夜。第二天，秀女还是坚持只拿了一张百元大钞。他送给她一件吊坠，桃木制成的佛像。他做过木匠，自己雕刻的。

与上次不同的是姐妹们都灵醒了，不约而同，面对那一摞百元大钞，不多不少，每人都是淡定，自然，十张地拿。且回到房间里，人人都是兴奋的舞着钞票，跳起来大喊大叫。真他妈的痛快!好人万岁!

中午，姐妹们又请秀女好吃了一顿。好酒好烟好菜，皆大欢喜。

秋去冬来。他来他走，事件演绎，如出一辙。

来年春暖，万物复苏。

他又来了。他一身休闲服，脚穿徒步鞋，留了长发，以前是平头短发；他变样了。以前是憨态可掬。如今是阳光潇洒。

他说他在山外资助了一所学校，建了一座教学楼；在镇上办了一个加工厂，产品销往全省。

他住的还是总统套房，小费见人还是发，还是说憋了三个月憋得难受，想女人想的疯狂。所不同的是，这次他要的只是秀女一个人按摩包夜。姐妹们纳闷：他身体不行了？扛不住了？……有人还不住地叮嘱秀女：别犯傻，小费多拿点儿，别忘了姐妹们。

第二天早上，秀女还是坚持只拿一张百元大钞。他又让秀女给姐妹们都带一张。

姐妹们又是惊喜万分，围住秀女欢呼雀跃：秀女万岁！好人万岁！……

有人还是忍不住问：他身体怎么样？还行吗？……秀女红着脸：还是那样。

中午，她们又叫了外卖，请秀女好吃了一顿。好烟好酒好菜，皆大欢喜。

春去夏来，光阴穿梭。

人们欣喜，翘首盼望，他该来了。

然而，这一季，他没有来。

有人说，再等等，他可能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晚几天会来；……三天，五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人影；……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来。有人说可能下个月就来了；下个月，再下个月，夏天过去了，他始终没有来。

有人说：他不会再来了。他年长一岁了，成长了，不会再那么张扬，高调了；有人说：他可能结婚了。有了家，有女人管了，男人就成熟了；有人说：他事业做大了。住五星级酒店了；有人说：他太有钱了，可能出事了……。

有人感叹：枪打出头鸟。做人还是要低调，本份点好；有人惋惜：好人难做。

猜测，推理。反正是没有人再见到过他了。奇怪的是，当时也没有任何人想到过秀女，秀女也不在。秀女五一前夕回家后，就再也没来洗浴中心上班。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人们茶余饭后，还是感叹这一段风月奇事。

女人说：他咋这么有钱？男人的那个真有那么棒吗？

男人说：霸道。真爷们。有了钱咱也潇洒走一回。

再往后，说者听者，也难信确有其事了：不会是真的吧？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可能是真的。他捐建的那个什么小学啊？是有这么个小学。……唉，都是听人说的。也可能只是一段传说而已。

久而久之，这一段逸闻趣事，也就被人们淡忘了，没有人再提了。

几年后。有人遇见了秀女。

秀女在古城西门外开了一家西餐厅。而且还有了一个胖小子。

问她老板是谁？她说：我就是老板。问她孩子他爸呢？她说：山里人见不了世面，不敢出山。问她他不想你们？她说：想。他十天半月出趟山。

奶声奶气的胖小子一旁接话说：爸爸爱妈妈。爸爸说，妈妈是个善良女人。（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