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代价 (第2/2页)

“脑子。”瓦伦蒂诺答道，“你之前带回来的。”

“看出什么来了？”

“什么也没有。”

“那你继续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瓦伦蒂诺摇着头说道：“继续也没用。你光带了死灵法师的脑组织，却没有正常的作为对照，我能看出来有什么异常？我这只能算是长点见识，回国之后可以向老师和同事们鼓吹一下，我在显微镜下见过野蛮人的脑浆。你也可以这么宣传，所以你不来试试？”

“不了。”奥雷里奥又一次回绝。他瞥了眼瓦伦蒂诺在观测的样品，见原本用冰冻魔法保存起来的组织，现在正淌着血水，说道：“脑浆平常大小看起来就很恶心，放大之后……只会更糟糕。我不看。”

“我真想不到你还怕恶心。”瓦伦蒂诺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放大之后比想象中好看，你会信我吗？”

“不信。”奥雷里奥摇头，“不说废话，这个……”说着，他摸出只陶制的小瓶。那只小瓶长度近似于人的食指，直径则接近两指的总和。轻放在瓦伦蒂诺的手边。“……你研究一下。”

“这是什么？”瓦伦蒂诺戴上眼镜，用手拈起那只陶瓶。他用两根手指转动着小瓶，说道，“也没个标签。”他说完之后，又轻摇了瓶身，听到瓶中传出的水声。“药吗？”他将陶瓶的木塞拔下，还没来及细嗅，眉头就紧皱起来。

奥雷里奥当时就回忆起来，这气味的来源是什么。他掩住鼻子，说道：“这是……”

“……‘星’。”瓦伦蒂诺回答的同时，飞快地将木塞按了回去。好在这是冬天，空气还算冷，气味散播得比较慢，两人只要打开窗户，稍微通通风，就可以令这股恶臭消散。“你这是从哪拿到的？”

“一个利贝拉人手里。”之后，奥雷里奥简要地说明了下午的遭遇，他略过之前战斗的环节，只着重描述了“法师猎手”复生的过程。

“这要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半个字都不信。”瓦伦蒂诺说道，“你说那个家伙，满脸都是梅毒的疮疤，鼻子都烂掉了，胳膊后来又被你炸断一条……喝一瓶药不仅病好了，断肢再生出来了，人还变得更健壮有力？这简直是医学奇迹吧！”

“没人觉得这很正常。”

瓦伦蒂诺点头说道：“是啊！我的老师，我老师的老师……，一直在设法炼制的万灵药，就算某一天找到了配方，也不会有那么强的效果吧！至少不可能在一瞬间治愈梅毒，除去疮疤就更不可能了；至于断指再生……”他不住地摇头。

“这药中有什么蹊跷吧。”奥雷里奥说道，“它的治疗效果超乎寻常，但是……我猜谁要是喝了它，只怕要付出些代价。就像……那个野蛮人部落的首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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