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前辈薅胡 (第2/2页)
何知猎苦笑不得地看着哭泣的小女娃,谁能想到这女娃子上几辈子还真就是平地升灵的威严大天师。
马谷似是毫不在意旁边的议论,坚持不懈地做着鬼脸,脸上的认真劲让人汗颜。
“公子,小道所拜托的事情完成了,作为回报,这个送予公子。”
雕卢公扔出一枚闪耀的浊光,拱手道:“小道正好与蛇山上面的道友叙叙旧情,狏狼就拜托了,咱们就此别过,公子保重。”
说着雕卢公沿着山间小路继续向上,马谷终于止住了赵环滁的哭泣,抱起小丫头急匆匆原路返回,连声招呼都没打,看样子是师尊实在严厉的厉害。
“我帮你压制了“归冥府”可快到时间了,再过两三天,你若没有舍殷丹必死无疑。”
越女提醒何知猎。
“要不是那玩意儿发作实在生不如死,我倒真想就这么算了。”
“所以你就这么逼着自己来了?”
“算是吧,也是我和老头子的约定,他也不容易啊,一辈子隐忍,要是我安安心心种田去了,那老头子怕是死不瞑目。”何知猎无悲无喜,捡起地上那枚告天钱。
“雕道长的这一枚如此精致,再算上你之前搞到的那几百枚,虽然粗糙了点,但还有权当丘送你的御剑。”
越女不动声色叉开话题。
“是啊,这回把那几百枚齐齐熔了,至于这个……”,何知猎将圆形方孔钱对准太阳,叫阳光照射在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可以当扣门砖用。”
是夜,渠安德元银场。
张思均大元官打着酒嗝,坐在鲜红的炉火前,看着数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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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膊大汉挥汗如雨。
这些人都是出色的铁匠,平日里铸币为生。
此刻数百人一人一锤,轮流上阵,力求每一锤都是倾力所为。
一人抡大锤的时候,旁边的人也没有闲着,而是舀出各种颜色的铁液浇在上面,这一锤砸下,很多时候都会升腾起艳丽的焰花。
在这些人的汗水交织下,脑袋大的淡金色铜块慢慢变小,在奋力锻打了两个时辰后,一条小小的金粉色金属渐渐成型。
风箱里鼓出清冷的夜风,打铁大汉们被张头喊停的时候才发现此刻已经是子夜了。
距此处几里开外,客栈里何知猎伸着懒腰,吐出一缕紫雾。
越女回头,看向远处楼上的气机,往手心哈一口气,“好冷,该回去了吧。”她呢喃着,离开时一地尸体。
留下了几位精壮细心的好手,张思均嘱咐不许多嘴后遣散了其余众人。
几位匠师看见张头战战兢兢地那铁钳夹起了那枚“铜块”,放入小锅中,拉风匣加热使之重新熔化。
之后摸出图纸,和其他几人讨论如何捏造陶范,在土窑里烧造了整个后半夜,才取出那二十七个模子,把铜液浇筑模成件,小锤敲造整改,取银丝连接部件,打磨抛光,直熬得几人眼睛痛得要命,才在第二天午时把那件东西放进锦盒。
直到最后张思均迈着老步子兴冲冲地跑出去,其余几位匠师也不懂为什么师傅要他们造一个铜指头。
……
离开渠安的官道上。
何知猎一边惦着手上的锦盒,一边体会着腹内黄庭的变化。
庭元、洪元、混元乃是道门的下三重,寻常武夫照应这三重为外境,到了中三重的道士何知猎也见过好几位,雕卢公怕就是上三重的第一重太初,感觉如果不是过分追求武道就快成真仙了。
何知猎摇摇头,转眼看向身后的越女,这小妮子不修道,但这杀人的功夫应该是不比雕卢公弱上多少。
‘真不知道,分开的这些年,你都经历过什么。’注视着越女,何知猎眼瞳黯淡。
“道长送你的符钱是他什么时候炼制的?你昨晚莫非已经入得庭元境界了?”发现何知猎怪异的目光,越女问道。
“应该是庭元炼制的,不才昨晚借雕老哥的光,也成了庭元小道。”何知猎嘻嘻笑道。
越女撇撇小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练武不还是没用。”
“修道这种事,开拓眼界而已,不注目于一时,不执迷于一世,跳脱生死,立地成仙,这种事是再厉害的武夫也理解不了的。”
何知猎呵呵笑道,捡出锦盒里的铜手指,戴在自己右手的小指上,以气入指具尝试屈伸后,很满意机械关节的灵活度,有意思的是这铜小指戴上后的长度与右手的无名指差不多。
“剑仙一世何其风流,百万军中取人头颅,但也奈何不了岁月更迭、千秋不再,所以道士说武夫不是正道,但是啊……”
何知猎攥紧右拳猛地挥出,在越女的惊呼声中,带起一里拳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