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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恩怨情长 (第2/2页)

原以为今晚是她重获幸福的开端,却没想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同时离她而去。

金如兰嘴皮子直打哆嗦。

她想开口,但似乎觉得这是天大的耻辱,只好拉了拉旭央的衣袖:“公主,我……我说不出口,烦请你代劳吧。”

“好。”旭央一口应下。

她忽而觉得肩头一沉,似是背上重担。每一个用词,都要顾及佟绍宁的感受。

还没阻止好语言,一旁的陆笙已经用一块餐布,裹住了魏书贤的尸体,一把扛在肩头:“你们先说着,我和简恒得先处理了这个祸害。”

金如兰闻言,插了句话:“两位如此善心,我感激不尽,就是不知,你们打算怎么做?”

她的脸上写满担忧:“红白事相撞,本就不详,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影响佟家将来的运势。”

今晚这件事后,简恒对她抱着怜意。

但听到这种不清醒的话,她莫名就来了气:“你处处为这个家设想,可有人领情吗?不过是吃力不讨好罢了。”

金如兰表情更加愁苦:“我毕竟入了佟家的门,只能生是这家的人,死是这家的鬼了。”

简恒不赞同她近乎自我献祭般的付出:“只怕你想给佟家做鬼,他们还不乐意吧。”

陆笙见她又有几分要失控的趋势,忙不迭打圆场道:“夫人放心,我们有分寸。”

他牵过她的手,带着她急急离开。

两人走得远了,才在后院找了个地方,摊开魏书贤的尸体。

因为回到正事,简恒冷静下来,问道:“你也发现了,是吗?”

“嗯。”陆笙点了点头,拿出怀里那块七星蓝血玉佩。

魏书贤从蚕身变回原身时,两人都留意到了他腿根间的伤处,这一比对,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魏书贤腿上的伤痕和玉佩的纹路一模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惊讶。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简恒感慨了句,发现其中的关键,“魏书贤去找过□□,你娘曾经也在风月之地呆过,看来我们得把那姑娘找出来。”

“我来帮魏书贤画像。”陆笙表示同意,“至于他的尸体……”

即使魏书贤成了他们意外间找到的线索,但简恒对他,仍是充满厌恶:“他这种人,不值得厚葬,你拿把茅草过来,烧了就是。”

陆笙依言拿了纸笔和茅草回来,只见简恒还是站在原地。

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他却还是一眼捕捉到了心事。

“在想什么?”陆笙一边铺着茅草,一边装作不经意问着。

简恒沉思片刻后,说道:“总感觉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会儿你陪我去确认,行吗?”

她定定望着他,先前的狠劲全然不见,竟是剩下几分迷惘,所以要抓住陆笙这个迷途中最重要的指向标。

“跟我这么见外干吗?”陆笙轻笑一声,“你去哪,我就在哪。”

他试图让她明白,即使很多时候,他会慢上一拍,但只要她开口,只要她还需要他,他就会一直陪伴。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他开始提笔替魏书贤画像。

魏书贤摔得面目模糊,但相貌实在太有特色,不过一会儿,就多了好几张神形俱似的画。

陆笙故意举高,放到简恒眼前:“看看我这画功,是不是比以前进步多了?”

他仰着头,急着献宝的样子,终于逗笑了简恒:“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笑着笑着,她总算放松了些。

她有时很羡慕他,不似她这般常常拐不过弯,一不小心,还可能走了偏路

陆笙想让气氛更轻松些,假意撅了噘嘴:“毕竟你负责动脑子,我就只好委屈点,做个后盾了。”

两人很快处理完魏书贤的尸体,再回去时,正厅里已经聚满了人。

屋内的一地狼藉已经打扫干净,佟志远和张霄云的尸体并排躺着,身上都盖着白布,看着倒像是他们穿着丧服结成一对。

旭央仍然揽着两眼空洞的佟绍宁,佟家的丫鬟家丁齐齐低头跪着。

金如兰一改先前的温和,面色极为凝重:“宁儿,丧葬的事宜,由你来处理吧。”

佟绍宁听了“丧葬”二字,又是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没事的,有我在呢。”旭央拿着手帕,不停地替她抹泪。

金如兰见状,怒道:“以后这个家,是你当家做主,靠不得别人,你这么软弱,成什么体统?”

她似是把这些年的委屈和不忿,都发泄在女儿的身上。

就连徐浩言都看不过眼,帮着说话:“夫人,您……得给她点时间……”

“连个丧事都处理不好,不像话。”金如兰甩了甩袖子,仍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后只好亲自出马,叮嘱下人们各项事宜。

此事对佟家而言,属实是不光彩至极,所以省略了吊唁、报丧、祭拜、哭灵、下葬等繁琐的细节,一切从简,还叮嘱下人们不可多话。

事情一交代完,她面色涨红,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还好,只是微感风寒。”简恒已然搭住她的脉搏,安抚道,“等一会儿,我再开个药方,让人去抓。”

佟绍宁终于回过神来,轻声道:“娘,您先回去歇着,我在这守夜。”

她仍是无精打采,只是强迫自己不能倒下。

“别怕,我和徐浩言在这儿陪你。”旭央已然打算一起守着,还不忘安慰金如兰一句,“夫人您放心,我这位姐姐厉害得很,肯定能治好您的病。”

简恒搀着金如兰,一路走回她的房间。

趁四下无人时,在金如兰耳边低语道:“你给佟志远下的,是几级的情降?”

金如兰闻言,身子一僵。

她未曾料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看穿,不禁有些唏嘘:“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但事已至此,她没什么好否认:“是三级,最高也最狠的那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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